说出口。

他坦白的话语，在即将揭露自己身份的前一瞬间戛然而止。他所能做的在，只是提醒自己认定的老大，去提防自己之前的老大罢了。

甚至，他就连确认肇裕薪有没有听到自己拼命发出的语音信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扎成了一直金光闪闪的刺猬。

紧接着，在肇裕薪悲吼的“不”声之中，高楼残照直接被金刺扎成了筛子，并粉碎在了半空之中。

原地，不仅仅没有留下高楼残照的尸体，甚至就连一道代表灵魂的白光都没有飞出来。

不知道真相的人，或许会认为，高楼残照听没有在刚才的攻击之中阵亡。

已经无限接近真相，并且还联系了大八洲玩家的遭遇的肇裕薪，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高楼残照，其实是已经“完全死掉”了。

不仅仅是以后在游戏世界之中再也找不到他，就连现实世界之中，恐怕都已经无法找寻到他的存在的痕迹了。

“高楼……”肇裕薪悲鸣一声，后面的话，却硬生生地哽咽在喉咙之中，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他明白，高楼残照是替他去死的。如果不是高楼残照那一撞，此刻在高空之中被刺成粉碎的应该是肇裕薪自己才对。

不管高楼残照之前是不是开玩笑才说的那句，“以后都躲在大部队后面发技能”。到了真正需要高楼残照付出生命的时候，他依然连眼睛都不眨，就赶来救下了肇裕薪。

他用实际行动，乃至是生命，完美的解答了，他当初问肇裕薪的那个问题。

像肇裕薪遮样的战士，如果死一次就真的会死，一旦遇到生命危险要怎么办？

当然是高楼残照这个自称极端怕死的搭档，冲上去用自己的身体替下肇裕薪。

高楼残照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他不仅仅是肇裕薪可以将后背与性命交托的战友。他还是，敢于，并愿意，用自己的命来守护肇裕薪的命的好搭档。

人常说，最好的兄弟情义，可以用过命的交情来形容。可是，真的践行了“过命”这件事的人，又有几个呢？

毫无疑问，高楼残照算一个。他用自己的陨落，践行了自己的人生观，实现了自己的价值观。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完善他恋恋不舍，却又义无反顾地离开的这个世界上的人的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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