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点，杨毅把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紧接着赞道：“好香。”

潘小兰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嗯哼一声，随之啪啦一下，一伸手就把杨毅的手面打了下去，道声：“你还好坏呢！”

“好香，好坏，一对情侣啊。”

杨毅傻笑着。

潘小兰没有顺着他的玩笑开下去，没过多久，忽然问道：“你不嫌我脏啦？”

“嫌你脏？”杨毅敛住笑，蓦地，他想到潘小兰和孙根富的事情，慌忙摇头道：“我从来没往那里想过。”

“那你为什么偷录我的声音？”

“偷录你的声音？我偷录你的声音！什么时候？”

潘小兰慢慢沉下脸，“就是那天夜里。”

“那天夜里？”杨毅把头一拧，“我的个去，怎么可能呢。”

“别装，孙根富都告诉我了，还说你拿录音威胁他。你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我是吓唬他的，那天，我，我有急事想请假，偏偏他不准假，我实在没有办法，就编段故事吓唬吓唬他。再说了，我也没说录音，只是打个比方，说如果我录音了，他怕不怕，结果他真的怕了。怪只怪他做贼心虚，这又能怪我吗？”

杨毅满脸小激动，他的表情一直出卖着他，证明他说的都是实话。

潘小兰注视着杨毅，看着杨毅激动的样子，她反而感觉自己有些咄咄逼人的过分，忽然，她倒在杨毅怀里，弱弱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样做的。”

本来杨毅隐约就觉得潘小兰好像有什么心事，不像是单单向他借钱那么简单，现在一听，哦，原来她主要担心那段录音。

潘小兰放下心来，抬起好看的眼帘，凝视杨毅，忽又抬手抚摸几下杨毅的脸，“你听说我，杨毅，其实，我一点儿也不讨厌你，我想把我给你，可是，花儿已经被人采摘过了，我不想弄脏你，洗洗手，然后回去吧，咯咯，今天真的很开心。”

这次再说洗手，潘小兰忽然傻傻地笑了起来。

可这傻傻的笑，却把杨毅的心打疼了。

杨毅也是抬手抚摸潘小兰的脸颊，说道：“我也告诉你小兰，你那不叫脏，是被生活逼的，脏的应该是逼你的生活。”

“咯咯，真不愧是大学生，有文化，说话就是好听。不过，你说的我不太懂，反正就是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后悔了，可是又买不到后悔药。”

杨毅知道潘小兰说的是实话，可不知为什么，他非常愿意听这些，听了以后又特别开心，他也愿意把他心窝里的话掏给潘小兰，“别提大学生，现在大学生就是个白菜价，满大街都是，我跟你一样，小兰，咱们都是普通人。”

“可是，你比我强多了，起码你有前途，可我没脸没皮的，什么都没有了。”

“你真的相信孙根富会给你调岗位？他是个会吃人的野兽，答应过人家的事情多着呢，你可别往他身上滥投感情啊。”

“知道的，三天新鲜劲一过，估计他就会把我忘了，不过那样再好不过了，要不是他之前老是扣我工资，我也不会理他。”

“这个渣渣，他是故意的，就是想叫你往他身边靠，打你一巴掌然后塞给你一块糖，小兰啊小兰，你说你咋就上了他的贼船了呢？”

“别说了杨毅，给我留点面子吧！”

潘小兰痛苦地捂住耳朵，眼睛紧闭着，喃喃说道：“上了他的贼船，你的贼船我就上不去了。”

“也不是，小兰，主要我有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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