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问他，只是这次竹受伤似乎很严重，再加上前几次的伤还没好，新伤旧伤，只怕也是难以醒来。

然而木虔诚却是摇摇头，脸容更是苍老了几分，他有些难受的咳了几声，气息更是紊乱起来，“从没有听过灵魂可以补全的，每个灵魂的属……咳咳……属性都不一样，咳咳咳……”木虔诚想说什么，可是却咳个不止，他的老声越来越来越虚弱，那浑浊的双眼咳得泪水都出来了，只是他又拼命的想止住，仿佛害怕吵到木萧萧。

孤离怔怔的看着他，虽然他跟他说话好似很平常，可他慢慢变老的痛苦的情绪她还是能感觉得到的，个中滋味大概只有他才能体会得到吧！

“记着，好好对萧萧，否则你身上的咒就该应验了。”他无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孤离抬头看向他，此时他早已老得像白发苍苍的老头，背有些微驼起来，脸上如刀刻般的皱纹早已毁了他原本俊朗的面容。孤离心里有些微微发酸，她从来就不曾认自己是善良之人，可是如今看到木虔诚这副模样，心里有着说不上来的妒忌。

或许是她从未有碰到愿意为她死的人。

“我会好好待他的。”这是孤离唯一给他的承诺。

“照顾他……一生一世。”然而木虔诚却不要她这不没有确定数的承诺。

孤离看着他略微浑浊的双眼，她能看到其中的坚持，微咬唇，“好，一生一世……”这个一生一世又能是多久？她不知道自己能否坚持下去。

木虔诚松子口气，气也即将要断的模样，“希望你……不要……不要让萧萧看到我这……这副模样。”他断断续续说完，一口气也就断了，整个人摊软在桌上。

孤离看着他趴倒在桌上，没有言语，只是一直静静的……静静的看着他的样子，又或着在看他背后隐藏的深意。

那份过份强大的父爱……

木萧萧的呼吸浅浅的传入孤离的耳朵，他睡得是那么的安静，却丝毫不知他至亲的人为他做了什么，以致孤离想揪起他，大声告诉他：你父王死了，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只是，她不能，她什么都不能，甚至不能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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