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现真身(1/3)

作品:《举头三尺有黄仙

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打蛇打七寸之说,但还有另一种说法,叫打三寸——这三寸、七寸并不是每条蛇都一样的,会因蛇的种类、大小而有所差异——而至于打三寸还是打七寸不是因为口误,而是打下去的效果不同。

贾丽娜对我说打佘金花的三寸而不是七寸,我旋即明白了她的意图。不是我多聪明,而是小时候听我姥儿讲过她小时候在关里老家发生过的一件怪事。

那一年,新中国刚成立不久,我姥儿十几岁。她们隔壁住了对老两口,大约都是六十来岁,论辈份我姥儿得管他们叫舅爷和舅奶。老两口生过四个儿子,可惜都在战场上死了,他们孤苦伶仃对付着过日子。

一个盛夏的傍晚,舅爷吃完饭从屋里出来,看见院里刮起一股黑旋风。这风很奇怪,好像墨笔画的一样,分明在风里夹杂着一拢黑烟。旋风有灵性似的见老舅爷出来转了圈想往后院跑。舅爷是个倔老头,见旋风打着滚要溜,非追上去看个究竟。

舅奶后脚跟着出来也瞧见院里有古怪,心中害怕。见老头子追过去又不放心,叫了几声没叫住,只好跟在舅爷屁股后边撵。

舅爷追到后院,刚顺着墙根一拐,旋风却不见了。院里站着一个人的背影,舅爷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近前伸手一搭那人肩膀:“你是谁,干什么的?”

舅奶追到后院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那人被舅爷一拍回过头,由于舅爷的后脑勺挡住了那人的脸,舅奶没看清他的五官长像。可舅爷只瞅了一眼那人的模样,“啊呀”一声栽倒在地,人影一晃消失得无影无踪。

舅奶上前去查看舅爷怎么样了,老头已经绝气身亡,面目极度恐惧,一看就是吓的。舅奶这顿哭:“你个死老头子,不让你撵你偏撵,你死了剩下我老婆子一人,今后可怎么活啊?”

话虽这么说,日子该过还得过。同庄的村民们帮着一起把舅爷发送了,打这以后,舅奶家开始接二连三事不断。

首先,三伏天舅奶在家里却冻得哆里哆嗦,门窗关的越紧屋里越凉,只要一出门就不冷了。甚至有时候早上起来,水壶里的水都能结一成冰茬。再者,就她们家的活物全没有了,大半夜有人看见耗子从她家搬走,连家里养的大黄狗也突然不知所踪。最邪乎的是一天晌午,放在祸台上的一只半个葫芦劈成的水瓢竟然自己滴溜滴溜打起转来。

舅奶害怕,出去找人帮忙。庄子里的民兵闻声赶到。水瓢见来了一帮扛着枪的民兵,人来疯似的转得更欢了。民兵见状也有点怕,端起枪就瞄。那水瓢被枪指着不转了,只是瓢柄当当的不停敲着锅台,听那动静就像在咯咯笑一样。

民兵大声问:“你是什么东西?”

水瓢停了片刻,接着又转了一个圈。民兵不敢轻举妄动,问:“你能听懂我说话?”水瓢柄又敲了三下祸台,似乎在点头。民兵胆怯的退了两步,枪的准星瞄正了水瓢:“你敢往东转三圈?”话音一落,飘骨碌骨碌向东转三圈。民兵又问:“你敢往西再转三圈?”水瓢挺给面子,又反向转了三圈。

民兵彻底尿了:“你再转,我就开枪打你了!”

水瓢一点不害怕,柄又在锅台上一顿猛敲,响起诡异的嘲笑,接着继续左三圈右三圈转起没完。民兵实在受不了,冲着锅台“砰”的放了一枪,水瓢被打个稀碎才算消停。

可怪事到这还不算完,舅奶晚上睡觉的时候,又老能听见炕沿靠窗根的地方有“啪哒啪哒”的怪声。

舅奶担惊受怕的过了几宿,有点挺不住了,便跑到我姥儿家跟我太姥爷——也就是我姥儿的父亲——说:“要不,让你家枝儿来陪我住几天吧。这一天净这么闹哄,能吓死人!”

枝儿是我姥儿小名,舅奶找我姥儿陪她是有道理的。我姥儿小时候是十里八庄出了名的假小子,上房揭瓦下河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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