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条帚疙瘩(1/3)

作品:《举头三尺有黄仙

告诉我们快跑的这个声音肯定是陆思玲,就算声音可以听错,从窗户外面飞进来火球也不会有错。

本来我是打算往外跑的,毕竟在狭小的空间里我们够呛是黄乾泰的对手,放到大场子里说不定还能仗着人多跟他周旋周旋。可突然如其来的变故却着实把我们的注意力给分散了,一个个像只傻狍子似的傻愣愣的往窗外看。

黄乾泰后背被火球拍那一下子应该挺应受,呲牙咧嘴的就冲窗户外头骂:“畜生!哪里来的?”

说是迟那是快,从破碎的窗户口嗖的飞出来一支条状的东西,一尺来长,一头宽一头窄,不由分说用宽的那头照着黄乾泰的脸上就是一顿划拉。黄乾泰被那东西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狈的挥舞着手臂在面前驱赶。

那东西上下翻飞,边飞还边用不知道长在哪里的嘴用陆思玲的嗓音阴阳怪气的唱道:“姥儿家狗,吃了就走!姥儿家狼,连吃带藏!”等它唱完,我也看清楚了,飞进来那个东西,竟然是把扫炕用的条帚疙瘩。

我在这里说条帚疙瘩,可能有些看官不太明白♀东西说白了,就是笤帚□帚疙瘩的材质叫糜子,涅同高粱相仿々民们播种的时候会顺手在大田周围洒几劣子种,主要用途就是扎笤帚。

其实糜子也是高粱的一种,只是穗儿比较散,不像高梁那么紧实抱团。而且糜子碾出来的米是糯的,煮出来的饭有点粘牙,特别好吃,不过产量远远不能和高粱相比,否则就都不种高粱种糜子了∧天的糜子青杆儿能吃,剥去硬皮里面的瓤松松软软水分充足,笋甜笋甜的,而且甜味特别纯正,经趁来当水果待客。

到了秋天,糜子穗上结粒打籽儿的“挺儿”又长又韧,正好用来扎笤帚→成的笤帚大一号的可以扫地,小一号的在东北一般随手搁炕上,打扫落在炕上的灰尘,由于小,所以也被俗称为条帚疙瘩。

相信出生在九十年代以前的看官们,大多数会对条帚疙瘩这东西是恨之入骨,因为基本上都有过调皮捣蛋被大人们用条帚疙瘩揍屁股的经验。不过我还好,我小时候乖,所以没怎么挨过修理。

据说,老一辈的人家里添置了新条帚疙瘩之后,通常会把老条帚疙瘩扔到灶火坑里烧掉$果不及时烧,等条帚疙瘩在犄角旮旯里放满三年便会成精,成精之后虽然修不成什么大能耐,不过能够施法让家里人尿炕。

我对条帚疙瘩这东西最深的印象就是小时候在我姥儿家,每次上炕前我姥儿都要嘱咐我先把鞋脱掉,脱完之后还会念叨一句:“脱鞋上炕,条帚疙瘩算帐。”这样念完,我就不会尿炕了。

可条帚疙瘩满天飞这场面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见』见这根条帚疙瘩也不纠缠,见黄乾泰已经把脸给挡严实了,自己占不着什么便宜,翻了个个改变了战术,刺溜钻到黄乾泰身后,抡起窄的那头照着屁股就打,唱的歌谣也换了:“拉大锯扯大锯,姥儿家门口唱大戏!接姑娘请女婿,就是不让黄鼠狼子去!”

黄乾泰鼻子差点没气歪了,扭过身子就想去抓条帚疙瘩。可这根条帚疙瘩贼不出溜狡猾得很,绕着黄乾泰的身子开始转磨磨,瞅准机会还不轻不重打上一下。

黄乾泰跟着转了两圈没逮着,索性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帚疙瘩看准时机,顺着对方的后背蹭了上来,喊了一句:“大哗哗,小哗哗,来个且(客人),也哗哗√哗哗,舅哗哗,黄鼠狼子回老家!”喊完对着黄乾泰的后脑勺又来了一记闷棍。

这记焖棍打完乐子大了,黄乾泰的裤裆处,居然殷湿了一大片,在洗得发黄的白色病号服上特别显眼‖刻之间,一股浓烈的臊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站在旁边都看傻了,敢情这根儿条帚疙瘩跟我一样,是在姥儿家长大的,张嘴闭嘴句句都离不开姥儿家亲戚。

我不知道有道行的黄鼠狼子黄乾泰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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