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贝追到窗口，半个身子往外探了出去，那团纸巾被扫地大婶倒在垃圾桶。

她气鼓鼓地转身：“顾霆琛，你干什么？”

“工作期间开小差，扣工资。”顾霆琛转身出去。

姜小贝紧跟其后，追过去说道：“可这又不是我的工作，你大可让你的秘书来啊。”

“你这么喜欢画，那就在我办公室里画一天。”顾霆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忽然停住脚步。

“你说什么？”姜小贝瞪着眼，“该不会开玩笑的吧？”

顾霆琛面色严肃，剑眉倒竖，刚毅的俊脸透着几分沉稳：“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吗？”

姜小贝摇了摇头：“不像。”

十分钟后。

顾霆琛的办公室里搬进来一张新的办公桌，就在他本来位置的左手边。

为了契合他办公室的装修风格，也是清一色的银灰。

姜小贝摸了一把桌面，吹了吹不存在的灰，转身，顾霆琛埋在书案上签名。

她凑到顾霆琛面前。

顾霆琛笔下的动作一顿，慢慢地撩起眼睛。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姜小贝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顾霆琛扔了一样东西给她，姜小贝接住后一看，是个空白的本子。

“这要干什么？”

“下班前画满它。”

姜小贝当场石化：“我不过是在会议期间画了一幅画，你至于这么惩罚我吗？”

“你画了陆泽溪。”

姜小贝连耳朵都红了：“我不画他难道要画你吗？”

“对。”

姜小贝气得一句话都不说，就趴在桌子上画画画。

顾霆琛眉头一皱：“就这么不情愿？”

“你见过有人是情愿领罚的吗？”姜小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可以把这个当做是奖励。”

姜小贝：“......”谢谢，她一点也不想要好嘛？

秦芸提着一个保温壶到了顾氏集团楼下。

在门口，她踌躇了，高烜让她要跟姜小贝打好关系，可是他忘记了，现在小贝根本不愿意见她。

她离开的时候，小贝才五岁，而且她听说也是因为她，小贝差点——差点——

差点被歹徒害死。

她丢下小贝的地方是个快餐店，结果姜卫国的死对头把小贝给带走了，后来听说姜卫国花了不少力气才把人找到。

小贝被找到的时候，正在发高烧，整整在医院躺了一个月。

这件事很大责任在她。

姜卫国也因为这件事第一次跟她吵架，还把离婚协议书签给她。

越是想到以前的事情，秦芸越是不敢上去。

就在她打退堂鼓的时候，高烜给她来了一条信息：阿芸，高家靠你了。

秦芸咬了咬牙，攥紧保温壶走进顾氏集团大门。

但是秦芸刚到前台就因为没有工作证被拦下来。

“我是来找姜小贝的。”

前台之前拦下来过姜小贝，后来被告知是66楼的人，又跟顾先生是相识，前台对姜小贝的印象极深。

那面容看起来，跟眼前这位夫人，是有几分相似。

“这——我先问问。”前台迟疑说道。

这通电话直接转到了顾霆琛的办公桌上，本来这点小事不应该打扰到他，但是现在全公司都知道姜小贝的办公桌就在总裁办公室里面。

已经有很多人在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顾霆琛接到电话，看了眼懒洋洋抱着画本，靠在椅子上画画的姜小贝。

隽黑的瞳孔闪过一丝异样的光，他顿了顿，然后对着电话那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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