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如此急着将婉儿嫁出，是否因老爷梦见之事？”如烟对刘勋永远都是心里有什么，嘴上便说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又问出了口。

“也是，也不是。”刘训轻轻摇着头道。

“老爷此话何意？”如烟惊讶道。

“也是，便是你说对了，为夫的确着急儿女亲事，想要为他们安排妥当一切之后，我方能安心。也不是，便是说赵县罗家确实是名门旺族，婉儿嫁与如此人家便是享福之命了。”刘勋感慨道。

“哦，如此便好。”如烟也无话可说了，想刘府的千金，自然是要嫁与门户相当之人家，既然连刘勋与赵启都认可罗家，那便定然是好人家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刘府便是接二连三的办喜事，刘勋忙得晕头转向，心里也忘记了做的那个梦。

一直忙到快要过年了，湮儿与婉儿的亲事都办妥了，刘勋才让自己闲歇下来，与如烟坐在花园里看花，看池塘里因冬季干燥而变浅的池水。

“为夫原本要去一趟京城收帐，如今这天寒地冻的，也去不成了，想要让湮儿代为夫去，可又想到他新婚不久，如此不好，唉！”刘勋看着池子叹息道。

“京城？便是老爷往年都要去的那一家么？”如烟看着他问道。

她记得那家，十几年前刘勋也是这个时候进京收帐，带着如烟一起去过，那是京城大户，房舍比刘府大得多，当时如烟都都看不过来，惊叹不已。

“正是。”刘勋答道。

他如今也上了年纪，受不得往返上的颠簸，况且如此天寒之季他也恐上难走。

“老爷，我去如何？”如烟问道。

她若去便是眨眼见来往的事了。

“你？不可，那大户也是姓刘，百十年前恐怕还是一家人呢，你若去了，刘老爷岂不笑我刘府无人？需要一个道人家大寒冬的千里迢迢去收帐？不可不可！”刘勋一口拒绝，这不是等于送给京城的刘大户打脸么？

如烟正道：“老爷说得不对！老爷是小瞧了如烟么？如烟如何不及男儿？你们去一趟京城往返，车马劳顿，需一月有余，而我瞬间便可，如何不及了？”

“好好好，及，及！只是为夫不愿你去抛头露面，也的确恐刘大户笑话咱们刘府无人。”刘勋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但是眼下如此，不是特殊况么？

还有谁比如烟去更合适？更快来回？

“老爷，您就让我去吧？我到了京城自有办法。”如烟调皮地眨眨眼。

刘勋不答，脸有些沉了下来，他是个极重颜面之人，且又心疼如烟，如此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姑娘赶往千里之外，即便她能飞能幻化，他也不忍心让她去。

如烟见刘勋不答话，便说道：“老爷，您曾经答应过如烟，此生绝不让如烟心里不痛快，可眼下您不愿让我京城，我便不痛快了。”耍起赖皮来。

也拉着脸，扭过头去，不理刘勋。

刘勋见如烟如此，便妥协了下来，说道：“好罢，那便让你去，何日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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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道：“此刻便可。”

“明日吧，此时走，为夫这心里不好受。”刘勋摸摸口道，他感觉心很疼。

“那，好罢。”如烟同意了，但是如果他此时去，里便能回了。

刘勋动地搂紧如烟，将脸埋在她前，说道：“如烟，我刘勋此生最对不住的人便是你了，你看，如今我人已老，你却容颜依旧，你跟着我真真是委屈你了。”

“老爷说哪里话？您是凡人，会老去是正常的，而我只是一个鬼魂，不老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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