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身边才几个月，已经学会了用她来压我。很聪明么。”

“奴婢万万不敢！”春荣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的小心这么快就被郦书雁戳破了。她再也不敢心存侥幸，磕了一个响头。

郦书雁看着春荣，面无b澜：“起来。我不管你是真不敢，还是假不敢。只要你有个不敢的样子，我也就不为难你。”

“多谢大小。”春荣不知道她的话是真是假，只能又磕了一个头，站起身来。

郦书雁不想再看春荣，直接打发她走了。换过衣服后，郦书雁带着春柔出了府，又一次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赶车的已经换成了新面孔，整个人都带着一股聪明劲。马车也换了，据说旧车已经劈成了柴火。郦书雁坐在崭新的马车里，想起苏太君说过的话，没来由地一阵忧虑。

“皇家世世代代，都有疯病”……空穴来风，总有个根源。这件事，未必像看起来一样简单。

马车在皇宫东侧的小门停下。郦书雁让春柔等在车里，自己下了车。

孟女官已经等在门口，见了郦书雁，她温婉一笑，深深行了个万福礼：“郦大小，请随我来。”

郦书雁颔首还礼，跟在她身后。

暮春之，宫中的花大都开了。繁花似锦，夹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分外漂亮。然而，在漂亮之外，还有些古怪的地方。

郦书雁在脑中回忆一下刚才走过的，暗自心惊。算起来，她们已经经过了华阳宫和一不知名的宫殿，却只见了寥寥几个宫人。不仅如此，这几个宫人眼神木讷、动作也僵硬不堪，就如提线木偶一般。整个皇宫大，似乎都被一团死气笼罩着。

她正在分心想着这些，孟女史回身笑道：“郦小，延福宫已经到了。”

郦书雁收拢心神，轻声道：“是皇后娘娘召见我吗？”

孟女官微觉惊异，转瞬之间就恢复了微笑：“正是。郦小，请进。”她一边说，一边推开了延福宫的正门

上一次，孟女官可并没有亲自动手去开门。宫门两侧站着的奴婢都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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