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爬到金仙公主身边。

“公主，臣不敢为小女说话。可是，公主的敌人从来都不是她！”济北王妃身上痛楚，脑袋却还清醒，撕心裂肺道，“臣不知道公主和郦小的恩恩怨怨，可是，她害得瑞芝白白失去了这条好嗓子……光凭这个仇，就让臣无法不报啊！”

金仙公主一怔，美眸微眯。

济北王妃一说，她也想起来了。从刚进门时，寿春县主的嗓子就一直像一面破锣，不复先前的清脆娇。

公主“嗤”地一笑，倒转马鞭，用粗粝的鞭柄抬起了寿春县主的下巴。

“你也有今天？”她讥诮地说，“连这条嗓子都没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用什么去引男人！”

寿春县主恨得心里滴血，却苦于无法反抗，只能闭上了眼睛。

看见自己的亲女儿被如此折辱，济北王妃嘴里发苦，只能强笑着说道：“公主，您看看瑞芝这张脸皮。她哪有什么资本和您斗？”

“你说得也是。”

金仙公主懒洋洋地理了理衣袂，似笑非笑道，“听你们话里的意……似乎是对那郦书雁颇多不满啊？”

济北王妃用力点头。

若是郦书雁欺侮了她，她或许会一笑而过。可郦书雁毁掉的，却是她女儿用以安身立命的好嗓子……这让她怎么不恨？！

本来，慕容瑞芝的脸就不怎么好看，全凭这条嗓子撑着。郦书雁这么顺水推舟了一下，她就连最后的依靠也没了。

“那倒也不错。”金仙公主莞尔，把鞭子一扔，亲手把济北王妃扶了起来，“方才是本宫一时心急，不当心伤了王妃，实在过意不去。”

她嘴上说着过意不去，脸上的表，却是十足的不以为然。济北王妃只能连连辞谢：“不敢当、不敢当。”

金仙公主又扶起了寿春县主，话锋一转：“这话又说回来了。瑞芝现在的身份，是那郦书雁的嫡母，是吧？”

“是。”济北王妃不安地颔首，“您的意是……”

“我的意么？”

金仙公主一笑，秀眉凶狠地扬起，目光凌厉。

“我的意，就是把郦书雁挫骨扬灰！”

……

雪春云。

紫藤一边整理物事，一边对坐在梳妆台前的郦书雁笑道：“今天一早，喜鹊就在房檐上叫了。小，怕是有什么喜事要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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