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

看见她的脸，皇后就十之**地拿准了靖阳的命脉。

皇后一直沉在谷底的心终于宽松了几分，点头道：“咱们大越，向来不如你们周法度森严。靖阳，你既看中了秦王，那本宫也不妨准了你这桩婚事。”

靖阳公主一喜，娇俏的小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过，她好歹还没忘记秦王另有婚约在身，半信半疑地问道：“娘娘，您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皇后有些不悦，“本宫骗你做什么？靖阳，本宫是大越最尊贵的女人。你就是不信本宫，也该信得过本宫的地位才是。”

“这……”靖阳公主稍作犹豫，便点了头，“全凭娘娘吩咐。”

眼见计谋得逞，皇后的心终于稍稍放松了一点。她点头道：“不错。——附耳过来，本宫另有要事要和你说一说。”

……

雪春云。

雨散云收，郦书雁披了一件单薄的氅衣，起身下。

“你这是做什么？”

慕容清的嗓音还有些喑哑，远没有从激之中恢复过来。他氤氲着雾气的视线紧随着郦书雁的动作而动，“不休息一会么？”

“不用。”郦书雁的声音倒是清冷得一如往常。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牙梳，顺了顺一头长发。接着，她指了指门口。

“什么意？”

慕容清换了一个姿势，单手支颐，挑高了眉毛。

他也不是看不懂郦书雁的架势，只是觉得有些荒唐罢了。

郦书雁看了他一眼，懒懒道：“你说呢？自然是请你出去。”

“……”慕容清的神古怪了不少。他顿了顿，“你真的要我出去？”

郦书雁毫不犹豫地点头。

慕容清不由失笑。

“我们才刚刚……”他想了想，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只好略过不提，“你就不留我吗？”

“不留。”

郦书雁背过身，留给了慕容清一个冷冰冰的背影，“而且，我先前的想法，也不会改的。”

慕容清脸一冷。他没想到，经过这样的事之后，郦书雁还狠得下心这样做。

“秦王殿下，我早就说过了。”郦书雁回过头，清澄的杏眼里多了几分媚，“我的想法，是不会改的。”

她看着慕容清越发难看的脸，微微一笑，又加了一句，“你不妨去问问，大周的靖阳公主是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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