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互相推让，也别在我这里。”郦书雁道，“这些事，不是我该管的。”

郭娘讪然笑道：“是。咱们总和大小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确实该打。”

周娘道：“郭，也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的身体，生个孩子是最紧要的。”

这句话说中了郭娘的伤心事。郭娘愁眉苦脸道：“周妹妹，你刚来不久，很多事不知道。——艾绿云那个贱，给我下了绝育的虎之药，我现在不能生育，全是她的功劳！”

“啊？”周娘压抑地低呼一声，“她竟然这么大胆！对不住，，我说错话了。”

郦书雁听得头痛，站了起来，往外走去。

庭前一片冷落，几个小丫鬟正在默默地洒扫。郦书雁看着，想到了去年的景。

同来望月人何，风景依稀似去年。郦书雁觉得，这首诗里的味道，形容现在，再合适不过了。

周娘和郭娘正说话间，紫晴进来，行礼道：“两位娘好。——小，隔壁郦府的两位小正在前院，说话间就要来了。”

“怎么是两位？”

郦书雁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披风，披在身上，远远问道。

“回小话。”紫晴说道，“敬容小本来和韩夫人一起去了宫里，快进宫时，才知道皇后娘娘身子不，今年宫里不接待年轻小了。不久就要回来。”

郦书雁淡淡道：“知道了。”

皇后的身子不好，这是一件大事。但皇后的身子也未必就不堪到了那个地步。连外也不能接待。

恐怕还是宫里出了问题。郦书雁神晦暗，皇后做的事，终于被皇帝、太后之类的人物知道了吧。

她正在索，郦家的两位小走了进来。

郦小鸾穿着和她身份不太相称的华服，那华服却有些陈旧的痕迹。她看见郦书雁，冷笑一声，语带挑衅：“两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坐在里头，一个正牌小却站在这里。让别人看见，还以为你郦大小胆子有多么小呢！”

郦书雁心中冷笑，淡淡道：“小鸾妹妹，祸从口出这句话，你是清楚的。想想看，我要是把你说的话告诉了你的嫡，你会怎么样？”

郦小鸾脸一青。

郦书雁轻笑一声，故意往她的心口戳了一：“我还有一句话，要和妹妹分说。”她看着郦小鸾的眼睛，冷然道，“妹妹，一个女孩最好的年华，也就是这几年。千万不要亏待了自己。”

郦小鸾不自在地动了动：“你什么意？！”

“我的意是，妹妹不妨新做几身衣服，不必去捡敬容堂剩下的。”郦书雁慢慢走到屋子里头，轻声说道，“你看，这领子窄得不像样。让别人看见，还以为贵府穷得不成样子。”

这几句话说得准确无比，郦小鸾俏脸一僵，差点哭出来。

郦兴进京，需要打点的地方甚多，韩氏也忙得团团转。今年，只有郦敬容才得了两身新衣裳——那还是看在她要进宫的份上。

郦书雁在主位上坐下，瞧着郦小鸾，轻轻一笑。

郦小鸾的心计，还比不上郦碧萱。她要对付这种没心眼的姑娘，自然是手到擒来。

郦润卿把她们的剑拔弩张看在眼里，对郦书雁一福身：“我年纪尚轻，言语得罪了堂，润卿替她赔不是了。”

“你不必替她赔不是。”郦书雁莞尔，看向郦润卿，“也不能替她赔不是。是谁做的事，自然有谁来承担。你承担不了的。”

郦润卿脸上还是冷冷淡淡的，看不出端倪。

“郦书雁，你太过分了！”郦小鸾柳眉倒竖，怒道，“我不过平白说了几句话，你却百般讥讽我！你这样刻薄，还有什么资格说我？！”

郦书雁笑笑，没有说话。她对郦小鸾这样的对手，向来是没有兴趣的。

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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