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你可别把我的身份到去和别人乱说！”

听见她直呼自己的姓名，郦书雁也没生气，淡淡道：“放心，我不会说的。”

春杏素知她一诺千金，这才放下了心，一边带她去自己的住，一边说起了出府之后的事。

她出府之后，就恢复了自己的本名——李南风。她先治了自己的，又花钱买了几身衣服、首饰，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一个女人生得不恶，孤身一人，又有钱财。很快，李南风就被人盯上了。几个恶汉先是了她，又抢走了她所有的财物。

好在他们没敢杀人，只把她放到义庄，让她自生自灭。在义庄里，李南风慢慢醒来，却见了另一件让她吓得魂不附体的事。

她看见，一口棺材的盖子，居然自己挪动了！

“你也该猜到了，那就是豆卢攸。”李南风叹道，“他自缢之后，一时没死，又不能用原先的身份生活，就住在义庄里。我自称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被山贼所掳……”她嘲讽地一笑，“那老东西，也没多想什么，就迫不及待地和我成了好事。”

“后来呢？”郦书雁清冷的视线停在李南风身上，“我听见有人叫豆卢攸陛下，那是怎么回事？”

李南风忍俊不：“什么陛下、娘娘的？豆卢攸拿了回纥的钱，就自以为天下无敌，想着推翻慕容家，自己坐皇位……”她冷哼一声，“还说这里是什么龙兴之地，连个尚书府都不如！”

郦书雁默然。

仔细想想，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从她得到豆卢攸信任开始，豆卢攸就一直想方设法地证明，他还是有势力的。

从富贵的云端上落下来，生出这种自卑心，也是理所应当吧。他没有在郦书雁面前自称陛下，想来也是觉得寒碜。

“你呢？”李南风忽然问道，“我看你脸这么差，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语气欢悦，不难听出她很希望郦书雁死。

郦书雁笑了笑：“现在么？现在倒是不至于。不过……”她看向远，“人总是要死的。”

李南风不耐烦道：“得了，得了。你就是这么爱故弄玄虚。”

两人这时刚好走到一院落。李南风指了指院子，“这就是我的住了。呵呵，豆卢攸叫它——长信宫。你说可笑不可笑？”

“长信宫……”郦书雁略略沉，想起的是另一个深居在长信宫的女子。

李南风道：“对啊。他还叫自己住的地方紫宸殿，简直是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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