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过来。

郦书雁含笑点头：“正是。”

对于慕容清来说，江夏郦家就是他未来的岳家。郦家的势力，自然也被划归在秦王的嫡系里。“这么说来，这一房的势力，皇上是一定要控制的……”郦誉沉起来，“难不成，这是皇上的授意？”

郦书雁颔首：“大概如此。父亲，你一向是个正经的臣子，不擅长揣摩上意。不过，这次你是非揣摩不可。”

不错，他确实非揣摩不可。郦誉蹙眉：“那么，我该做什么？难不成要自污名声？”要他这样做，他始终不能甘心。郦誉最重清名，辛苦若干年，才经营了一个寒山先生的文名。可要他放弃慕容清的依靠，他也不甘心——丈的身份，是无数人趋之若鹜的。

“父亲，有舍才有得。”郦书雁微笑，并不多劝，“你好好抉择一下吧。”

说罢，她闭上双目，继续养神。她的话里，虽然说了让郦誉选择，不过，她相信郦誉会做出最有利的选择毕竟，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政。

“哦，那不是那个徐……徐绎之么？”郦誉回过头，不经意间看见了徐绎之的身影。他捏着胡须，冷冷地笑了，“他还敢来考试，也真是有胆识。”

郦书雁闻言，懒懒地抬眸望去，看见徐绎之正在和徐母道别。徐母拉着他的袖子，哭得涕泗横，鼻边斜挂了两行玉箸般的鼻涕，哭号之声，连马车这边也能听个一清二楚：“儿啊，万一郦家害了你的名次，你可要找谁说理去？”

郦誉脸一黑：“他在这里干嚎，平白污了我的名声！”便要让锄红去赶走徐母。

郦书雁拦住了郦誉，轻声道：“父亲难道不觉得，她是个绝佳的人选么？”

“此话怎讲？”郦誉一怔。

郦书雁微笑：“一来，她人微言轻，说出的话，只能在市井之间传而已。二来，父亲难道真的以为，这些人会听进她的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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