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安勿躁。”韩大夫在过年的间隙，也曾为郭娘诊治过。他在苏太君还在时，和郦家往来不少，加上对郦书雁有印象，当即好言相劝，“依我看，这位小并非是这么恶毒的人。”

另一边，保和堂的一位大夫也说道：“是。这位小还专门请我为她家的一位娘诊治，这等心肠，哪里是恶毒阴险之辈会有的？”

郦书雁确实曾经冒着闺誉有损的危险，悄悄让人为周娘看诊。济北王妃却听不进去，哀哀哭道：“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别哭了。”郦书雁用郦绰的扇子遮着脸，“请问，我嫡母的嗓子还有治好的余地么？”

寿春县主的优点，确实只有嗓子。郦书雁倒想知道，寿春县主为了让她不得翻身，花了多少本钱。

韩大夫摸着胡须道：“是啊。唉，这位夫人实在让人惋惜。”

好笑得很。泥金扇面背后，郦书雁冷冷地笑了起来。——寿春县主倒舍得下本钱，可惜，她不会按对方安排好的去做。

留春堂里正是一片愁云惨雾，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逆女！”郦书雁抬头看去，只见郦誉怒冲冲地大步进来。

看见德高望重的韩大夫，还有一个不知姓名的中年人，郦誉一怔，勉强收起了怒气，问道：“子况如何？”

韩大夫道：“好在大小求救早，可惜嗓子毁了。”他觉得郦书雁心存善意，又一向知道苏太君和她感甚好，自然说话之间对她有了两分维护。

郦誉点头道：“多谢各位大夫。李妈妈、杜妈妈，”他扬声叫道，“快把夫人扶进去！”

门外的两个粗壮仆出来，把寿春县主扶进了留春堂边的小厢房。郦书雁让紫藤给医生封出诊银子，对郦誉笑道：“父亲，看来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谁不知道，你和寿春关系不好！”郦誉恶狠狠地看了济北王妃一眼，“你把济北王赶了出去，留下他家的下人在这，不是就要给他难堪吗！”

“下人……”济北王妃一怔，还没来得及悲伤，眼中便不自觉地出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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