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你这些！你听不懂话吗？”郦誉怒道，“我要你说发生了什么！”

她的新婚夫婿，居然在小妾面前，就给了她好大的没脸！寿春县主黝黑的脸上血全失，险些哭了出来。

“老爷，何必这么为难县主……”艾娘虚假意地看了寿春县主一眼，“她年纪小，没经过事，吓呆了也是有的。”

郦誉冷笑：“你那么喜欢她，就在她身边伺候吧。”

艾娘脸一白，连连摇头：“不不，老爷误会了……老爷，妾身一早听说，有个姓徐的士子进了院，说是要到正院来。妾身心想，这岂不是坏了夫人的名誉吗？就想悄悄过来，让那士子出去。谁知夫人不在，却看见……看见……”

“你叫了胡氏、李氏一起，还敢说自己是悄悄过来？”郦誉额头上青筋直跳。

“妾身只是恰巧上了两位妹妹……”艾娘眼中起了一层水雾，声音委屈。

郦书雁眼里有冷光一闪而过。她本来还想着让春杏出去嫁人，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春杏大概又投奔了艾娘。

放在半年前，郦誉见到爱妾如此状，早就把她的错抛到脑后了。可他现在有了周娘，当然不再把艾娘放在眼里，冷笑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自己清楚得很。”

艾娘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寿春县主看向郦誉，劝道：“老爷，您消消气。大小还在里头，咱们……怎么是你？！”

她回头的时候，目光刚好从郦书雁身上一扫而过。

郦书雁笑着从树下走了出来，拍了拍手：“真是可惜，我本来还想再看一阵。”

艾娘的脸难看极了。她全身发抖，指着躺在厢房里面的女子：“那……那这是谁？”

郦书雁摊手：“我怎么会知道呢？既然娘也不知道，咱们何不看看？”

“住手！”艾娘醒悟过来，急忙叫道。

郦书雁的动作却比她快多了。她闪身进了厢房，一把拽下了覆在郦碧萱脸上的衣袖，惊叫：“妹妹？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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