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开口说道：“我会想一想的。宫门要下钥了，你还不走？”

“这就走了。”慕容清虽然不舍，却知道现在不是相会的时候。他看了郦书雁一眼，拿起放在一边的氅衣，在她脸上轻轻亲吻一下，“等着我。”

他推开门，大步走出文溯阁。郦书雁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忍不住轻轻笑了出来。

“弘农郡主。”忽然之间，一道墨黑的身影出现在郦书雁门口，沉声叫道。

郦书雁被这道神出鬼没的影子吓了一跳。她花了不少时间，才把他的声音和记忆里的人对上：“孤……公子？”

来人正是孤信。他点了点头：“是。我可以进来么？”

他再待在外头，恐怕别的书史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只有更多的尴尬和言而已。郦书雁点头：“进来吧。”

孤信道了谢，走进郦书雁的房间，反手关好了门。他坐在黑暗之中，静静开口，连声音之中，也带着浑然天成的冷峻之意：“郡主，我不希望新蔡公主嫁入郦家。”

“这也是我的期望。”郦书雁道，“不过，我想知道您这样想的缘由，不知行不行？”

“可以。”孤信淡淡道，“郡主的父亲，最近似乎在结交齐王。”

郦书雁点头：“确实如此。不过，这和新蔡公主有什么关系？”以她的出身和得宠程度，恐怕不管在哪，都无人关心。

孤信眼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感：“馆陶长公主非常喜欢新蔡公主。这位馆陶长公主……拥立的是齐王。”

郦书雁想了想，不确定地问道：“所以，新蔡公主如果嫁进郦家，郦家和齐王的联盟就密不可分了，是么？”

“是。就算不是，以馆陶长公主的子，也会让它成为现实。”孤信冷冷道，“所以，这件事绝不能成。”

郦书雁苦笑一下：“知道了。——我父亲本来也不喜欢新蔡公主，倘若听见这个消息，恐怕他又会对新蔡公主趋之若鹜了。”

孤信道：“政治本就是如此。郡主不习惯，也是理所应当的。”

“我没有不习惯。”郦书雁摇头。她早就习惯了更加肮脏的事，哪里会差这一点？

孤信探究地看了看她。他的话已经带到了，也就不再多说，起身道：“告辞。”

“不送。”郦书雁道。她不再看门边，摸索着躺在上，皱起了眉头。

新蔡公主、馆陶长公主、齐王、秦王……这些人的关系织成了一张细密的大网。她被网罗其中，越发难以看清事的真相。

好在孤信和秦王之间关系稳定，还算值得信任。不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才算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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