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娘一个激灵，连忙推了推胡娘。胡娘硬着头皮道：“老爷明鉴，那、那是寿春县主做的……”

谁知道周娘会在脸上抹黄土，试图逃过新蔡公主这一劫？谁又知道，寿春公主居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伪装？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啊！

“我知道你们两个嫉妒玉儿。”郦誉阴沉着脸道，“可你们居然联合了外人，让外人来欺负我郦府的人？”

这个罪责，可就太重了。艾娘一惊，急忙摇头否认：“不不不，老爷……不是我！”

“那就凑巧了。”郦书雁的笑意里全是杀意。居然敢动她护着的人，艾娘也真是活得够了，“娘，你和胡娘一言一语，就把周娘叫了过来，我都拦不住。她刚刚生产，公主那脚就踹在肚子上。难道碧萱不能生了，你就要叫全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不能生了？”

郦书雁的诛心之论让艾娘又恨又怒。她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机，只能死死盯着郦书雁，像是要把她剥皮拆骨。

都怪她一时不察，低估了周双玉那个贱人在郦誉心里的地位。现在虽然吃亏，却也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她试着辩解：“老爷，事属凑巧，妾身也料不到那新蔡公主居然还会这样……”

“你不用再说了！”郦誉冷冷地看着她，“我之前真是看错你了，你这恶毒、不慈的人！”

郦书雁唇角一弯：“新蔡公主一言不合便剜人眼目，娘，你看在眼里，如何就敢说自己不知道？”所幸郦碧萱不在，不然，她一定会以父女之、齐王府的身份打动郦誉。

郦誉越想越对，厉声道：“不用再说了！郦家容不得这样的事，哪怕你是侧妃娘娘的生身母亲，也容不得你胡作非为！”他指了指城外的方向，“你和胡氏即刻去城外的西明寺给老夫人抄经书、积阴德，我不召你们，你们永生永世不得回来！”

“不要！”艾娘惊恐地看着郦誉。她想不到，郦誉居然会无到这个地步。

郦誉咬牙道：“你对自己有怜悯之心，面对玉儿，你的怜悯之心在哪里？不用说了！”他说罢这句，大步往外走去。

郦书雁轻轻笑着，看着艾娘失魂落魄的模样。

艾娘失了素日的稳重，怒瞪着郦书雁：“大小，今天的事，都是出自你的手笔，是也不是？”

“比起娘为我做的，我为娘做的，还嫌少呢。”郦书雁眼b微闪，心中却并无几分得意。

若要平息她心中的伤痛，只能让艾娘把前生的债一一还完。艾娘毁她贞洁、逼她嫁给那寒门无德的徐绎之的时候，想必心里得意得很！

“人往往要痛了，才知道反悔。”郦绰淡淡道，“是与不是，都毫无意义。娘，我就不护送你去西明寺了。”

郦书雁露出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正是。——平生不做亏心事，半敲门也不惊。艾娘、胡娘，”她冰凉的眼神在二女之间打了个转儿，“但愿你们两个出门之时，不会见盗匪劫道。”

胡娘懵然不知，艾娘却打了个激灵。这么说，这贱人早就知道，是她联合豆卢氏害她的？

郦书雁看了一眼艾娘的神，微微一笑，走出了大门。郦绰看着艾娘，满是恶意地笑了笑：“咱们的账，可没算完。艾娘，你可别先死了。”

他知道了！他……居然知道了？那些人明明被她灭了口！

艾娘又惊又怒，看着郦绰，颤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郦绰转过身，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该还的债，你始终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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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娘躺在上，面雪白。郦书雁让春杏去倒水，转头问周娘：“你为什么要抹土？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是妾身身边的一个丫鬟，名叫秋雨。”周娘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

郦书雁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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