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忘记，上辈子凌娘哄得自己在祖母的寿辰上穿了这一袭素衣裳，将祖母气得当场晕倒。爹一怒之下罚自己足三个月。

而这三个月，穆瑶却一直在祖母前侍疾，将唐门暗器学大半。

这辈子，她断不会给穆瑶这么好的机会！只是为什么这次祖母没有晕倒呢？

“小，请给老夫人敬茶。”小丫鬟打断了莫琚的绪。

敬茶？莫琚丝毫不记得自己从前给祖母敬过茶啊。上辈子自己为了打扮自己误了时辰，想来这茶应该是穆瑶敬的。难怪刚刚凌如月的眼角扫了一眼丫鬟手中的茶，一脸坦然的样子。难不成茶里有毒？

莫琚接过了丫鬟手里的茶，打开杯盖吹了吹，却皱了眉头。

上辈子自己为了助韩景行登位，不仅将唐氏暗器学了更通透，更是为其试便了人间百毒，而这碗茶，的确是没毒的。

难道仅仅是因为自己重生，有些事便改变了？

“祖母喝茶！”既然茶里没毒，莫琚便顺从地将茶水奉给了许氏，只是心中却闪过一丝不安。

“好！”许氏笑着接过莫琚的茶，眼中尽是对这个唐家嫡女的赞赏。

许氏喝完茶，丝竹管弦声便响起。一时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莫琚一直不喜欢这种场合，寻了个机会就带着雁书离开了。

说也奇怪，明明已是深秋，唐府中却是一派生机，莫琚轻嗅着空气中百花的清香，不感叹活着真好！

“小……”雁书一副言又止的样子逗笑了莫琚。

“怎么了？”

雁书本是莫婉清的陪嫁丫鬟，婉清死后，她便担起了抚养莫琚的重任。对别人来说，雁书不过是个丫鬟，而对莫琚来说，雁书却是自己的半个亲人。想到上辈子雁书为了保护自己被穆瑶折磨至死，莫琚的心便痛了起来。

雁书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道，“小，你是故意引大小入局的么？”

“怎么这么问？”莫琚有些好奇地问，她自认自己没有露出一丝马脚。

“大小一向爱跟小您抢东西的！若是小真的不想给她，自然会将那衣服藏好的，又怎么会让大小见到。”雁书顿了顿，又道，“且小看到大小穿着那件衣服时，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呢！”

莫琚以为自己做得够隐秘了，竟还是逃不过雁书的眼睛。

“果然知主莫若奴啊！”莫琚叹道。

“可是小，你与大小一向要好，与凌娘也是相融洽，怎么会突然……”雁书说了一半却又停住了，喃喃道，“难道小也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莫琚追问。自己重生一世，自然知晓凌如月的真面目，可雁书又怎么会知道？

“没、没什么。”雁书低下了头。

莫琚连忙拉起雁书的手，“有人嫌我占了这唐府嫡女的位置，一心一意想要我的命。虽然唐穆瑶是我的大，可在我心里，你才是我的亲！如今，我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一个。我一直帮你当成，你若不帮我，我还能依靠谁？”

“小！”听了莫琚这番话，雁书感激不已，“奴婢怀疑夫人血崩之事与凌娘有关！夫人怀孕期间胎像一直很稳，断不会出现难产的况。且奴婢听闻当日的接生婆给夫人接完生后便在京城消失了！奴婢觉得这事定和凌娘脱不了关系，只是奴婢没有证据啊！”

“什么！”莫琚自是知道凌如月要害自己，却没曾想过她会对娘亲下手。

人人都道人生产如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若是让自己胎死腹中，一尸两命，岂不更如了凌如月的心？只可惜啊，凌如月断没有想到自己的命竟然那么硬！

“小，绿衣可是凌娘的人？”雁书见莫琚两眼微红，忙转移了话题。

“是又怎样？”莫琚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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