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我有些控制不了脾。”

他稍稍抬头，揽着她的纤腰吻着她耳侧的深蓝卷发，叹了口气，

“你失踪之后，为了给你报仇我帮着他一起连闯了五家佛门，杀了不少剑僧。”

说话间，他抬了她的脸，渐渐吻她的唇。

她婉转承应时，想起他对她的用，比起第一个分神实在是叫她安心，她不伸手轻抚着他的脸庞。

他便更热烈了起来。

“你得救后，我这是第一次见你……”

他呢喃着，

“我很是后悔，早知道你会吃这些苦，当我就不该为了吃醋把你在龙门古剑阵的事告诉他，叫你为难……”

“没关系的……”

她有些了悟。

难怪他居然甩开江师兄，从府里逃走了。

以仙人分神的修为境界，他本来是很顺天应时的，他从来不会对江师兄这个本主直接挑z的。

可是她失踪后很让应龙担心吧？

“我离开妖城就在附近寻了一灵川大山，建了个仙洞想要和你做神仙眷侣，仙洞里也有你这样的莲池白鹤，曲桥竹林。我知道你喜欢……”

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在了废宅里。

“你看，我的仙洞就和你府的洞天福地很相似，你会喜欢的。”

她的府中时时都是黎明前的灰白。

湖水上弥漫着凌晨的白雾，应龙指点着湖畔的景物，她惊喜地发现：

她的修炼果然长进了。

坟墓一般的荒废府里，枯荷芭树，叶影中居然有了白鹤的动静。

它们忽而飞起，又从湖面上忽地飞了过去，她就只能看到水面上一团灰黑的鹤影。

耳中传来的还有几声清越的鹤鸣。

看到这洞天福地竟然是她府里的仙景，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不太记得。

连忙和应龙一起向前走，渐渐回忆起来的时候，前面的李宝儿身影渐远，已经进了峨嵋下院的田庄子。

四岁的她，应该已经开始学习修炼了。

至少，那时的她知道，真正靠谱的人生理想应该是做漂亮厉害的道门女剑仙，而不是剃光头的空空剑尼了。

叮的一声轻响，剑鸣声传来。

“应龙，那是我在练剑——！我第一次炼剑时差一点砍到了我哥哥，我们快去看。”

她兴奋地拖着他，一溜烟跑到了湖边的下院田庄里。

推开庄子里一看，她却傻了眼。

门并不是田庄，而是一座道观的三清宝殿，她甚至能看到在殿上扫地换香的小小身影，那是同样四五岁在做丈人观杂役的江师兄。

应龙笑了起来。

这是他的旧时回忆。

在这里的江东鳞剥去了孤单被抛弃在道观门外的恐惧寂寞，香火缭绕的丈人观里，叮叮叮连续三声剑响，丈人观的小杂役也被挑出了几个出懂事的孩子学习剑术。

其中就有他。

观主正在亲自教江师兄练剑。

她看着那剑法，虽然是极粗浅的外门剑术的起手式，但毕竟是青城剑派的下院。

几招起手式亦是缥缈大气。

“你等不能进入道宫修炼，不是我门中正式的弟子。但皆有修炼的资质，如果有机缘在我下观中修炼有成，将来也能借着与我青城派的渊源，在做青城十二峰中寻一个灵气足以修炼的地方结一草堂做散修。记得不可忘记师门之恩……”

“是，观主。”

……

仙人分神一脸回忆地看着丈人观里的小小杂役，还有小小的江东鳞。

“啊——！对了！应龙，我在峨嵋山时，我也想要做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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