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碧宵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仿佛看穿了他，在他耳边轻语笑着。

“女娲早就把天地交给昊天玉帝了，只是他修炼神术后阳气过盛阴气不足。需要女娲为他代掌天地一千年。所以才有涂山氏这妖狐一族与夏禹氏共享了五百年夏基业，接下来又与商汤共享五百年基业——直到西周建立。”

他知道，仙魔之z后西周立，是借助了道门十二剑派之力。

就在道藏楼的书中写过。

扫巫女，立德天下。

“你可知道何谓德？”

“……”

江东鳞停步。侧头看着残魂缥缈的女魔尊。

他已经不再去分辨她到底是谁。

也许她只是他心的魔音。

听了她的提问，他指向了摘星楼下白骨累累的万蛇盆。

还有宫道上耸立的一座座烙。

这就是失德。

“非也，德之一字，上古之意是谓子嗣也。”

无子嗣即无德。

有宗子承嗣即是上承天命。

她大笑了起来。

“这就是西周立之德。”

“……”

他终于也明白了一千年前最后一位女帝是谁。

因为他走到了摘星楼的最后一层。

火焰舞蹈。

祭坛前站着两位王。

力大无穷，手持青铜兵器的是商纣王。

而手捧古玉壁，经由龟甲焚烧揣测天意的巫首那就是妲已。

在西周立之前。

女巫也是王。

天命就是女巫说出来的话。

“先帝在位时，母后与父皇并称二圣，号称天皇天后。”

李旦在宫中苦笑着。

“也许这就是天道不可违吧……”

江东鳞感觉到了脚下的颤抖。

经由白鸾的闯进，接着又是他的来到，绝境之一的妖城朝歌终于开启。

城中的天巫女帝之气升腾而起。

水般的地气闯过了　的牧野之原，仙灯就像是大海中摇动的渔火。

地气沿着黄河岸滨向了洛阳城。

他回首看去，看到了洛阳城中光彩照亮天际。

明堂之中，有女帝临朝。

地气涌进了城中西苑和城外的邙山脚下，寒冬之时有牡丹满城盛开，姹紫嫣红、

梵唱声声。

他似乎都听到了法相公子负手站在了洛阳城楼上的仰天大笑。

他终于办到了。

长安城的终南观中，李宝儿亦在清修静坐。

他在识海中也能远望洛阳城，看到武太后在佛前敬香，应天命临朝称制。

佛门八宗中，华严宗法藏大师、密宗空海大师、禅宗神秀大师、慈恩宗窥基大师、律宗道宣大师、净土宗善导大师六位高僧受封护大德圣僧。

而他法相也终于得到了圣命。

“封金吾卫大将军，领军三十万进剿突厥。”

他可以借来阴兵十万，公然b围阴山魔宫。

自称魔尊。

“……准备去洛阳城？”

蓝玉暖的身影出现在了李宝儿的房间前，他笑而起身，紫麒麟与火凤剑灵的光彩同时照耀长安城，他走到门外笑道：

“还是要去看看武太后的洛阳新宫，她承载四次帝星临星的天相，果然也是应劫而生，妖城的古巫之气积蓄千年，如果不被她借走，妖城封魔阵里的太湖女魔就要吞借这巫气出世为祸了。”

蓝玉暖点了点头。

这本来就是李宝儿的谋划，青城、峨嵋有如一体，这些事她和江东鳞都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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