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是不是经常用老虎附身？”

他伸手捻起了凤侍玉盘中一颗仙丹，缓缓服下。

“是……”

李西雪捧着琉璃盏仙r，很奇怪。

“不要再这样了。小心变不回来。”

她已经被萧清山提醒，连忙笑着感谢着，又拿出了脖子上挂着的定魂珠给他看。

林锟知道定魂珠的作用，稍稍放了心。

但他皱眉沉。

见她颦着眉，又给他切脉的歪头模样，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他受了伤心神不定的原因？

他把饮完的琉璃盏递回给她，在她侧身时调出了府妖气，凝神细看着她。

她坐在榻前的玉凳上，侧手放下了盏杯。

月光从仙宫的天窗落下，落在了琉璃盏上。

琉璃光幻，在墙面上勒出一道如月的梦幻光影。

是李西雪的侧影。

她今日仍然是一身峨嵋弟子的曳地粉裙，乌发梳起束着八瓣玉雕莲花道冠，月光中，粉裙与莲冠交辉，她整个人就是一朵盛开的幽莲。

紫白的剑气披帛在玉石地板上浙而去，林锟的眼神一个模糊，她仿佛就披了一头浅紫的妖发，坐在了茫茫的银光大海之上。

深的海面静谧幽远。

唯有她一人坐在星空下，动的一圆圆的银b在她的脚边向四面撒了开去……

她不是越来越像燕娘了？

林锟骇然一惊。

她的妖气修炼太快了。

“岛主，怎么了？”

她察觉到他的视线。

他却透过了李西雪，第一回看到了妖侣燕娘在她府里修炼盘坐的紫影。

月光下，李西雪的府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深蓝识海。

燕娘最喜欢深的大海。

那只小小的海上紫燕，她在二百年前确实接受了他的一缕元婴，修成了人形。

它是他挑选出来的元婴法器。

“……”

丝毫不需要让李西雪起疑，他面无表倚坐在紫麒阁的榻上，就可以看到一圈圈海b银

纹中，燕娘妖元浮空的身影。

林锟撑着脸，微闭着眼，仿佛回到了二百多年前。

那时，小紫燕吸纠了她的一缕元神，变成了燕妖。

它化成纤弱的女子人形。

月下，她披着紫羽妖裙被他从海滩上扶起，那一瞬间，他就被她的美丽慑住了心魂。

燕娘那瑰丽的浅紫双眸，在她修成人形，从南海赤焰岛的沙滩上站起来时，就已经吸引了他。

他在犹豫挣扎了五十年后，才心甘愿地与她结为了妖侣。

而那些做法器的日子里，她总是住在他隔壁的房间中，按宫中护法的教导开始次修炼。

而他却只会在暗中观察她的变化。

南海深的赤焰岛上，燕娘最喜欢的事就是在深之时，从妖宫的雕窗飞出去。

她会飞到海面上，静静浮坐在月下海涛之中。

她会悄悄地听着，美人鱼从深海里唱出来的歌声……

……

那时的形，就和李西雪现在一模一样。

“燕娘！？”

他忍不住出了声。

“什么，岛主？”

李西雪茫然转过脸来，那一瞬间，琉璃月光的幻影碎开。

林锟分明看到了她眼瞳中那一圈紫白剑气。

紫妖气更浓了。

李宝儿的妹妹，在妖道双修之后，她的妖更重了。

因为燕娘开始修炼妖元。

林锟终于确认了这一点。

“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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