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的，倒是几天前从她手里要回仙剑后离开的青城小子江东鳞。

碧游公子想要突破境界，必定是要接近李西雪的。

但李西雪如果也喜欢碧游，这事就不好办了。

这不仅对碧游公子修行不利，只怕还要连累江东鳞的修行。

“他就对李宝儿的妹妹这样有把握？”

又指点了几句碧游公子，石矶娘娘百不得其解，她自己是女子，半点不觉得世上有这样可以放心的事。

她的徒弟碧游公子俊美温柔，值得任何女子动心。

尽管她没见过他在炼虚期刻薄暴躁的模样。

但这完全值得原谅。

“师尊，他只是觉得西雪她带着翻天印就足够有自保之力。”

碧游公子盘坐在蒲团上，捻着佛珠微笑叹气。

“至于我和她……”

……

以石矶娘娘的，她当然早就当面直接问过江东鳞。

江东鳞当时也是同样的回答。

“李师妹只要和他说实话就行了。”

江东鳞住在听禅室，时不时就能听到几句石矶娘娘对碧游公子的指点，这自然不是蓝玉暖这样的年轻剑仙的指导能相比。

他受益匪浅，所以对石矶娘娘也是有问必答。

“我的资质和悟虽然绝不能与游道兄相比。但我和李师妹的份是不一样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光直接落在了与他同在一室的碧游公子脸上，他笃定笑着，

“李师妹当就知道游道兄接近她别有意图。”

所以她宁可和江东鳞玩，也没有坚持要接近同为半妖的碧游公子。

虽然她是那样地想要有朋友。

“……”

在碧游公子明显变化，没有表的平视中，江东鳞镇定拱手道：

“那日在凤城腊梅小院里的，我还没来得及恭喜游道兄看破李师兄的那一剑了。”

在腊梅小院里，江东鳞亲眼看到碧游公子幻出四道分神，冲回分神顶锋的那一瞬间。

他那时震惊于他的法力，却也隐约有所体悟。

等到他自己重伤后冲到了炼虚顶峰，又到了听禅室得了石矶娘娘的指点，江东鳞终于豁然开朗，彻底明了当时他心里的体悟：

碧游公子当时看破了对史娘子的爱恋，他其实也就看破了对李宝儿的仇怨。

没有爱得切，岂有恨得深？

现在防碍他突破到金丹期的不是那一剑之仇。

这蛇妖无法真正看破的，是他刻意喜欢上李西雪的那段意……

“碧游道兄早在四年前被打落到了炼虚期时，就在想办法看破李师兄那一剑。但直到他上了李师妹，他才真正想出了看破的法门。那就是刻意喜欢上李师兄的妹妹。因为喜欢了李师妹，他不仅看破了对史娘子意，也看破了对李师兄的仇怨……”

江东鳞回想着他如此对石矶娘娘的回话。

还有碧游听过后，终是缓缓点头道：

“……你说得没错。”

所以他才是作茧自缚。

就在史娘子出嫁成亲的时候，那一他失去了法力失去了爱人，在怨恨孤寂中煎熬难忍。

然而他持剑站在李西雪前，却最终没有杀她。

他飘然离去之时就已经明了：

只要他对李宝儿的怨恨未消，总有一天，他还会上她……

到那时，就是他看破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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