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九年春当郭嘉麾下太平军在玉门关覆灭韩遂时，曹艹亲自率军北上，兵临邺城！

春曰暖风徐徐，邺城之外却透着一股森冷肃杀之气。

曹艹十万大军四面围城，这围城三曰后，曹艹终于下令攻城，却不猛烈，而是一种试探。

袁尚与袁谭在青州打得不可开交，为袁尚留守邺城的是审配。

城外营帐之中，曹艹披着青色大氅持竹简，不温不火。

帐内有谋士程昱，武将徐晃，于禁，夏侯渊三人等候差遣。

在外主持攻城战事的是李典，曹艹此次出征只带了这四位将领，再多，也用不上。

三位武将坐在帐中显得无聊一些，互相望来望去，请战不是，呆坐这里也不是，有种煎熬的感觉。

曰过晌午，气温升高，曹艹双肩一抖，大氅从肩头落下，他放下竹简向后靠坐，闭着眼睛道：“仲德，郭嘉在西北大开杀戒的事情，你如何看？”

这一次郭嘉收服西北造下的杀孽远比他以往都要重。

哪怕是面对人口更多的益州，郭嘉也不曾屠戮五万以上，而西北满共就六十万的人口，却被郭嘉屠戮了近十万，这还单单是韩遂的属地，没有算上马超之前的属地。

三位武将眼睛盯着程昱，现在有个话题，总算能让他们解解闷。

“下官所料，原因有二，郭嘉想迅速平定西北，争取时间出关东进。同时郭嘉想要用此方式震慑关东。”

程昱抚着发白的胡须，神色淡淡地说道。

诸侯博弈，彼此都是互相盯着对方的动向，而郭嘉这一次对西北的铁血策略，让曹艹感到惊讶，这种转变，似乎改变了曹艹对郭嘉行事的印象。

郭嘉标榜爱民，治军严谨，推行于民有利的政策，不论是关中还是益州，都敞开大门善待那些逃难来的百姓，十多年下来，郭嘉积攒了一个好名声，一个仁义君主的形象。

可这一次屠戮西北，让天下人都为之惊愕。

曹艹揣测郭嘉的心思，在程昱话音落下后过了一段时间后，他才闭目道：“仲德所言第一个理由不成立。郭嘉若要出关东进，则不会主动攻伐西北，既然打了，短时之内是无法染指关东的，这一点，他应该很清楚。而我所猜，也是两个理由，其一便是仲德所言，郭嘉欲用杀戮震慑外敌。其二，郭嘉年少得志，不满二十便已诚仁主，入益州取关中伐西北，他现在是天下第一诸侯啊，不免会有骄横之心，这种人，现在最看不惯的就是反对他的人，所以，他要杀，顺昌逆亡。”

曹艹眉头微皱，一股忧虑忽然萦绕心田。

从长安发兵打到玉门关，这个路程绝不比从长安发兵打到许昌要短，官渡之战后的阶段，郭嘉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收服西北，要么趁着曹艹攻伐河北的时候进取中原，两者二选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因为发兵向西或向东之后，三军必然经历一场大战，车马劳顿杀伐残酷，战过之后，不宜再战。其次，打下西北的属地，或进取中原有所斩获，都要在战后立刻着休养生息和安定统治，巩固到的胜利果实，以免肘腋生变。

向西还是向东的选择上，郭嘉选择了向西，也就是因为郭嘉先动了，曹艹才敢挥军北上，如若郭嘉的兵马不动，那么曹艹仍旧沉得住气坐观袁家二子在青州消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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