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520万和50万的出价对比，显然是伤到了丁旗的自尊心，姜艺昕不敢提那晚的事情，直到丁旗自己主动和姜艺昕说起这件事。

“艺昕，我看你最近一直都在加班，工作累吗？”

“累是累了点，但我很兴奋。陈总对我们的要求很高，他越是要求高，我的潜能好像就越是能够被激发。”

“那你们都是在忙些什么？”

“我们要在下个月前，做出多个策划案，尽力拿到方氏集团的订单。”

“那你最近有和方总见面吗？”经过几个问题之后，丁旗终于把谈话绕到了方非凡身上，“你觉得，他好相处吗？”

“见了两次，都是在饭局上见到的，我和方总也没什么机会说上话。”姜艺昕感觉到丁旗提到方非凡的时候情绪十分复杂，她柔声道，“旗哥，我知道你很想要那架钢琴，我想方总不是有意那么做的，他或许真的就只是想留下那架钢琴，毕竟那是方总的女儿用过的琴。”

“你觉得他用二十几倍的价格买回自己要卖的东西，真的只是舍不得那东西所承载的回忆吗？”丁旗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来，“他那么做不过就是想要告诉所有人，他的东西，不是旁人想要就可以得到的。”

“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姜艺昕微微皱眉，“晚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慈善，方总用高价拍下自己的钢琴，也是一种捐款的方式，我不认为他那么做是为了向我们炫耀什么。事实上，以他现在的地位，他根本不需要通过这么幼稚的方式来炫耀。”

姜艺昕帮方非凡说话，是出于一种敬重，她并不知道方非凡、童语和丁旗三人之间的事情，所以自然不会把这件事想得太过复杂，但看到丁旗眼里的落寞，她又忍不住在自己已知的事情里，多思考了一些，问道：“旗哥，你是因为方总拍卖了你父亲送给方小姐的琴，所以生气吗？”

丁旗被姜艺昕这么一问，才意识到自己不该把愤怒呈现在女孩面前，她并不知道他们的过去，但她却会因为他的烦恼，而小心翼翼地思考很多事情，甚至还想到这样一个问题。

“我……”丁旗轻轻叹了口气，所有想要宣泄的愤怒，想要呐喊出来的不快，都汇聚成了一句话，“我只是气我自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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