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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

那人道：“你看待问题的角度错了，你看看这天地！”

楚无忌抬头，天依旧是天，地依旧是地，其间充斥着仙灵之气。

“你看到了什么？”

楚无忌道：“天、地、星辰、风……一切的一切。”

那人笑道：“错！”

然后他轻轻一挥手，道：“你再看？”

楚无忌微微一怔，狐疑地看了眼这个人，然后放眼看去。

这个人简直有着毁天灭地的神奇本领，他的手就那么一挥，整个天地居然变了。

楚无忌放眼远望，天不再，地不再，城市不再，山水草木也不再。

整个世界，居然变成了一片片氤氲着的雾霭。

白的，黄的，黑的，红的，绿的…

楚无忌心中骇然，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脚下有声音。

他低头看去，却没有看到人，他看到的，竟然是一团团人形云雾，四个人，正在走进客栈。

“来三盘牛肉……”

声音是人的声音，可人呢？

忽然间，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那人依旧站在他面前三丈开外。

“你看到了什么？”

楚无忌怔怔道：“莫非是热成像？红外线？”

“额……”那人呆了呆，道：“好吧，那是因为你看待事物的角度变了，所以他们呈现出另外一种形态。”

楚无忌忍不住问道：“那究竟是什么？”

那人道：“能量！”

“能量？”

“没错，能量！我叫他蒙！”

楚无忌沉默半晌，忽然说道：“我们是不是在谈论‘根’？”

“没错。”

“那我们是不是…跑题了？”

那人看着楚无忌，楚无忌虽然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眼睛，但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这人此刻眼中居然有惊讶。

只听他道：“我们根本没进入主题，又谈何跑题了？”

华枝春满

楚无忌道：“你这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那人道：“当然可以。你也可以理解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说既是不说，不说即是说……”

他顿了顿。又道：“你最好理解为：有根即是无根，无根即是有根。”

楚无忌笑道：“你还是莫要给我打禅机，要不然你变成一只野狐可就不好了。”

那人笑道：“野狐禅正是因为未开悟却说开悟，正如你未看清自己，却说看清了自己。”

楚无忌摆摆手。道：“我不懂。”

那人道：“其实你已经懂了，因为你不但会打禅机，还会打野狐禅！否则我在说‘蒙’的时候，你就不会跳出意志，回归之前‘根’的话题，所以你一定可以比我走的更远！”

楚无忌苦笑：“你和一个饿的发昏的人谈发财的事，话不出三句，那人肯定会说‘饿’的事情。”

那人笑道：“所以呢？”

楚无忌一愣，忽然明白了，喃喃道：“所以一个人的根就是自己……无论何时。他自己才是自己的根。”

那人哈哈笑道：“你终于开了天机之眼，善！”

“你不但可以吸收‘鸿’，还可以吸收‘蒙’，鸿蒙之始，混沌之初，难道真是天意？难道真有天意？……你的天机之眼不再是天机之眼，而是……鸿蒙之眼！”

余音袅袅，人已如烟尘般散开。

楚无忌忽然打了个激灵，天地一片死寂。

他下楼，大堂中居然没有一个人。

何更新正在后院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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