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苍穹回到了套间，向雷纳微微颔示意，“妮娅小姐已经睡下了。”

“卡迪尔先生睡在大厅那边，他都照顾妮娅小姐这么久了，应该没关系的。”

“嗯……”

雷纳点了点头，随后又变得沉默——虽然他拿着地图摆出一副研究路线的架势，但苍穹还是能感受得到主君心中的郁结。

妮娅先前的质问让雷纳一时语塞，最后还是由轩仪和泷梦看出了端倪，在不断岔开话题的诱导之下，大家也由讨论过去的话题变为讨论今晚的晚餐，妮娅脱线的性格加上卡迪尔一旁的吐槽、以及轩仪泷梦的相互配合，很快就将气氛炒得火热——但即使如此，雷纳也难以释怀由妮娅的质问引的思绪。

究竟……

迄今为止，

自己又是在为什么而战的呢？

薇薇安陪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想法还很简单，那就是成为大6第一的元素魔导师。

薇薇安死后，他立誓绝不轻易使用苍炎，一直都在追逐着“不以伤害任何人为代价”来变强的目标，浸淫在召唤系魔导术的使用中，最后却召唤出了像苍穹这样的战姬。

不死不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许是这样。

但让这些活生生的同伴、战友、甚至可以说是……

他自认为自己做不到。

于是他背弃了最初的誓言，开始习惯性地使用苍炎——当然……最后他也因为肆意使用苍炎而付出了自己的代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再是为了“要证明给薇薇安看”而努力变强。

他变得更加纯粹——为了守护好自己的领土、守护自己的同伴、甚至是守护自己的战姬而变强，并为此卷入了与魔人一系列的争斗中。

现在的他——正以拯救这片大6为目标而战斗着。

扎格、奥贝里斯克。

现在都已经陨落了。

虽然……他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失去了重要的人。

但……

过去的回忆……

已经日渐式微了。

他不记得薇薇安的声音已经多久没出现过，至少在阿尔凯亚末代皇帝的灵魂没有飘散以前，他都一直认为，薇薇安的声音是由阿尔凯亚末代皇帝拟化的形态。

现在看来……也许真的就是也说不定。

“呐……苍穹。”

雷纳将地图收起，苍穹立刻熟练地将地图折好放入背包，在这个间隙雷纳突然唤起苍穹的名字，

“薇薇安的事情……我似乎还没向你重新讲述一遍吧？”

苍穹绾了绾头，随即冲雷纳摇了摇头，“虽然您没有提起过，但先前跟轩仪泷梦她们闲聊的时候多少也知道一些——她是您的青梅竹马对吧？”

“嗯……”

这种事情……又有什么好重新讲述的呢。

不明白……自己突然唤起苍穹的名字究竟是为了什么——气氛什么的……似乎也不对劲。

正纠结的时候，苍穹忽然从雷纳的后座搂住他的脖颈，脸颊紧紧贴在他的耳边——这是以前一直保持着矜持态度的苍穹从不会做的事情、上一次两个人意识清醒的状况下还这么亲昵的时候，都要追溯到洗月光浴那时候了、因而这让雷纳也稍稍有些意外。

“像现在……现在这样，苍穹就觉得已经很幸福了。”

“所以……过去的事情，您不用太在意苍穹想着什么。”

“是么……？”

沁人心脾的香草气味，从她金色的丝流入雷纳的呼吸。

总觉得……

以前的苍穹并不会散出这样的味道。

转生以后的苍穹，除了失忆以外，别的地方都和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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