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9(1/2)

作品:《手足

柳生握着拳,又羞又恼,眼看就要把不住,丁佼与兆学疚对视一眼,随即都无奈地苦笑,丁佼毕竟对这个话题专业些儿,于是就接口道:“我们这些儿男人,既不英俊,也不勇敢,又没有什么钱权,不知为嘛,总相信自己应该得到一个好‘女’孩儿。所有的男人都想要一个美人儿,男人越丑,这种需要就越强烈。好啦好啦!小树儿,你过几年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不然回头我就给你补上这方面儿的学识……”如此打发了小榕树,丁佼一正面‘色’儿,看向柳生的目光忽然就变得很锐利:“戴‘门’子选中了我,潜伏在柳妆娘身边,当初那一段儿江湖旧事儿谁不清楚?只是大家可能都不清楚,我师傅和那忍确是有一个孩儿……柳生,我不是针对你,论起我们恩怨情仇,谁也不能轻易理得清楚,可是作为中国人,我只问你,你叫柳生,是要跟你娘姓柳,还是因为东洋忍者中的柳生家族?”

小榕树焦躁地把眉‘毛’皱成一团儿,嘀咕道:“他说嘛呢?”

兆学疚点头道:“他没有问错,这很重要。因为在日本,姓,意味着把一个男人的名字转到另一个家庭的户籍上,是件很严肃的事儿。如果是在江户时代,在战斗中他必须站在他的姓的那一边,即使也许是意味着要杀死他自己的父母也得这么干,以此才能证明他自己是其新家庭的一员。”

小榕树遂把目光转向柳生,忽然就绽出狞笑来,‘逼’问道:“柳生,你表态吧,表完态,要么从这里出去与我们一刀两断,当然是我把你拦腰一刀儿,一刀儿两断。要么……就杀了这个东洋娘儿们以示效忠于我们吧!”

兆学疚闻言大是愤懑,正要‘挺’身而出,却被丁佼按了回来。他只好安抚地看一眼一直坚持沉默地当背景的田中之雪,田中之雪温婉一笑,而后把目光投向柳生,神情是那么温柔,顺从中又含着几许悲切,仿佛期待从他身上才能获取她的幸福。看到这个眼神儿,兆学疚虽然不无怀疑,然而又让他想起了调笑儿时,男人们公认的宏愿:人生之乐,莫过于住洋房儿,吃中国菜儿,娶日本娘儿们。传统的日本‘女’子简直是一首诗,然而她们的生活却是一首挽歌。白‘色’在日本也和中国一样,是一种死亡的颜‘色’,但日本‘女’子在结婚时却要穿白衣,不穿吉服,正是要表示她是从此死去,与世长辞。她结了婚便人世间的一切断绝关系,留下她所残余的那一点儿微弱的生命,以事一人。她以后的生存,全成为一种寄生的,无自由意志,任人调摆的东西,她的人‘性’完全丧尽,除了服从以外,不知道其他做人的可能,她知道爱,但不知道妒;她知道苦,但不知道怨,她一味牺牲,却不求代价,以诗意的形式表‘露’出一种丑陋的梦想,这样才造就了一个典型的日本好妻子。

这时,就见柳生把他们每个人都扫了一眼,又淡淡地移开了目光,只是笑,笑得很悲愤,忽然道:“你问我,你为什么不问你自己?”

兆学疚连忙碰一下小榕树,提示道:“他说你呢!”

小榕树惊诧之下就要跳起来打人,兆学疚连忙把他按住,拼命安抚,“你听他说,你得听他说!”

“那年是1912,我5岁,要开始上学堂那天娘做了一桌儿好吃的,要与我们安席儿,娘说,他爹,把‘药’给我,就是你让霍大侠和慕容夫人都尝过的‘药’儿。那时我听不懂,可我知道气氛儿已经不对了,我爹脸‘色’灰败,然而没有拒绝,他从不拒绝我娘。我娘接过‘药’,就那么撒在了酒壶儿里,晃匀了,斟下,请我爹饮,我慌了,然而不敢哭叫,他们都不理我。我爹就那么看着我娘,喝下了那杯儿毒酒。我娘却‘咕嘟咕嘟’,把剩下的全喝完了,然后拿出一本小册子,对我说,孩子,你去,这就是你的入‘门’儿费,你这就去上学堂……我一直哭,可我也像我爹一样儿,从不拒绝我娘,我按照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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