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他心里有点忐忑，早应该猜到，李秋水身为先天高手感知力一定比他强。那么她就可以在季阳的感知范围之外，暗中观察季阳的行动。

但是即便对方怀疑，季阳也不会说出真相，就让她去怀疑好了。谁规定对方发现异常，就一定要说出真相的，季阳打定主意装傻到最后。

“你我好歹共度一刻，难度都不能告诉我吗？”李秋水伸出右手食指，在季阳胸膛划圈圈。她特意凑到季阳面前，气息喷在他的脸上，痒痒的很诱人。

“告诉你又怎样，我若是有大能耐，还用得着跟你讨教功夫？我的秘密对你来说，没什么价值，恐怕你要白费心思了。”季阳说道，同时暗中催动真气护体。

“切，讲到底就是不肯说。”李秋水甩手转身。

其实季阳的话起到作用，她心里细细一想，季阳似乎有某种特殊神通，但是他来来回回都是九重境界。那么这种神通虽然出奇，对修炼应该没有作用。

这么一想，李秋水有些失望。

就在这时，季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他虽然外面穿着官服，裤子却是现代的黑色休闲裤，只要把长摆掀起来就能拿出手机。不过李秋水在面前，季阳不方便拿出手机，于是道：“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李秋水心中一动，说道：“什么事不能在这做，你身上有什么在动？”

她的听觉何其灵敏，即便不催动真气都可以在百步之内耳闻蚁斗。手机震动的声音肯定比蚂蚁的声音大，所以李秋水听得清清楚楚，再结合季阳突然说有事，多半跟他身上的声音有关。

“秘密。”季阳不理她，转身就走。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秘密！”李秋水却来劲了，突然伸手转向季阳的口袋。

季阳早就催动雷系真气，神经反应很快，转个身躲开的同时与李秋水交手。季阳的境界不如李秋水，但是炼体功夫比她好，近战一时不落下风。

不过李秋水一旦全力催动真气，周身好似形成一个领域，季阳如入泥潭。她施展小无相功模仿各种招数，有天山六阳掌，折梅手，白虹掌种种功夫，掌力时而狂猛如涛，时而阴柔如风，时而疾如闪电，时而幻影重重。她的白虹掌可以打出百丈距离，而且李秋水可以控制白虹掌力在中途转弯，防不胜防。

到了先天境界，那功夫就跟超能差不多了，修炼出有属性的先天真气，元神也就是精神力外放，可以远程操纵真气，施展种种不可思议的，犹如魔法一般的招数。

季阳则用降龙十八掌，弹指神通跟她对招，对抗之间掌力震得宫殿嗡嗡作响，石板装饰纷纷掉落。他呼吸之间弹出十多道螺旋真气，全部被李秋水躲开，螺旋真气洞穿了宫殿墙壁，阳光投射进来。

“好功夫，好久没有打得这么痛快。”李秋水哈哈大笑，笑声之中带有摄魂魔音，若非季阳也可以控制精神力，否则肯定中了她的迷魂大法。

李秋水打得痛快，季阳却不敢出声，而是屏息凝神与之战斗。他只有一种雷属性的真气，而李秋水的真气有好几种属性，风雷水火滔滔不绝。

他的真气用完只能自己恢复，而李秋水可以吸纳天地灵气。打着打着季阳就不行了，因为之前跟李秋水那啥，他还没有恢复过来。上次季阳能打伤李秋水，是因为他临阵突破，出其不意，加上小龙女不顾性命牵制李秋水，才给了他可乘之机。

这次身体被掏空之后，跟李秋水单挑，季阳自然不是对手。

“停！”打着打着，季阳全力一招震惊百里，借力退出二十多步叫停。

“怎么不打了？”李秋水笑着道。

季阳喘息了一阵，摇头一笑道：“不就是想知道我的小秘密，何必打生打死，我给你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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