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于尧眼前一亮，又唤了声：“珍珠？”

“桀。”珍珠仰着脖子叫了一声，叫完看着两人，再次歪歪头。

“原来是你？我这京都城内哪来的灾鸟！”于尧着，顺手拿了旁边盘子里一粒瓜子，丢了过去。

瓜子在即将砸中珍珠时，被它躲开，可大概以为有人伤害它，珍珠翅膀一下扇了起来，桀桀的一边叫着，一边朝于尧飞去。

于尧愣了一下，赶紧躲开！

珍珠却不依不饶，尖利的爪子，就按着于尧的头发抓。

于尧无法，只要起身躲避。

他躲，珍珠就追，一人一鸟在房中跑来跑去，严裴看在眼里，冷清的脸上，久违的露出一丝笑意。

那笑意浅薄，薄的几乎不见，还稍纵即逝，却分分明明是存在过的。

最后，在于尧已经开始考虑今晚吃红烧乌星，还是清蒸乌星时，那黑鸟突然宛若心灵感应一般，停下追逐，转头看了看窗外，接着，飞了起来，翻过院墙，消失不见。

于尧难言狼狈的摸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自顾自的找到严裴的梳子，一边重梳，一边抱怨：“傻兮兮的畜生，给它瓜子吃，还为好不识好。”

严裴清淡的转开眸，道：“乌星吃肉。”

于尧一愣，顿时脸有些涨：“知道你刚才怎么不？”

严裴不理于尧，这人胡搅蛮缠的本事，他自叹不如。

于尧梳好了头发，又对着铜镜照了照，才走回严裴面前，道：“给你的药丸记得吃，下次再来看你。”

“不用了。”严裴垂眸：“药也拿走。”

于尧清隽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拿走也没用，货物出门，又不会退钱给我，我身边除了你，还有人能吃这药吗？便是无法治好你的病，总能调养调养，你跟我犟什么。”

严裴不做声，可在于尧看来，这就是无声的抗议。

气氛一下安静。

过了半晌，于尧正想再些什么，却听外面院子里，传来一阵声响。

于尧皱皱眉，迈步走过去。

一开门，黑色的鸟儿，便直扑而来。

于尧一个反应不及，方才才梳好的头发，又被刨坏了，他到底恼怒了，冷哼一声，手上功夫认真起来！

可那黑鸟刨过一次，转头就跑。

于尧追上两步，才看到那傻鸟飞到了一个豆丁那么大的孩肩上，颐指气使的“桀桀”叫着，像是在告状。

于尧眯着眼，瞧着这孩，认出他来。

几日前，艺雅阁之事，他可不止对那乌星鸟儿记忆犹新，那个用一颗糖葫芦，削掉镇格门三队那位领军头领头发的孩，他可也还记得。

柳黎摸着珍珠的脑袋，安抚它一下，问道：“就是这人欺负你吗？你他用东西砸你？”

“桀！”珍珠大叫。

柳黎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别怕，我给你报仇！”

黎着，看向前面的于尧：“我的鸟儿，你欺负他了！我怕冤枉了你，我就问你，是你欺负了它不？”

孩个头不大，语气不轻，起话来，满脸严肃，竟还有些人鬼大的味道。

想到这孩子武艺不俗，于尧勾了勾唇，手指绕着自己一撮头发，笑着：“若我欺负它，不若它欺负了我，你瞧。”

柳黎看着他的确有些狼狈的发丝，扭头问珍珠：“他是你欺负他，到底怎么回事？”

“桀桀桀！桀桀桀！”

“原来如此。”柳黎刮刮它的脑袋，以示安慰，又对于尧道：“你撒谎，我鸟儿，是你先拿东西砸它，它才抓你头发，是你不对！”

于尧挑眉，心邪了鬼了。

这娃儿还能听得懂鸟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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