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极限，看来是不用它在中间传话。

坐在车里的年轻长官却皱了下眉，从档案页前抬起头对驾座上的副手开口：“熄火吧，一直发动好像有点伤车，而且周围人也多，万一出意外就不好了。”刚才那下抖得真大。

副手也是满眼发晕的从档案袋里拔出脑袋，顺从的把钥匙拧下来，然后开窗透了透气才转回来：“头儿，我还是觉得不对劲，真要这么结案？”

年轻长官沉吟了下：“行车记录仪里的画面能修复吗？”

“就算修复了估计也没什么用。”副手摆弄一下搁在车前头塑料袋里的记录仪：“刚才测过，里面电池都没电了，大概行驶过程中就根本没开。”

“那就不看了，结案吧。”年轻长官叹口气，退开椅子把档案袋随手一丢，两条长腿往车头前边一架，撇撇嘴：“没监控没记录，光看车辙能看出个毛线。再说不拿出点干货来的话，上面连办案经费都不给批，回头我们蹲点连个盒饭都报销不了，再再说反正死的那两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副官无语几秒钟：“……头儿，如果真是暗杀的话，那杀人的也不见得是好东西。”

“那也是他们内部消耗。”年轻长官抖抖腿：“正好他们自己干掉一批，我们再去干掉剩下那批……得了，咱们编外人员闪吧，别耽误人家收队写报告。”

您真是疯一样的男子。

副手默默吐槽，把刚拔出来的钥匙又给塞了回去，心里一大堆弹幕也不好说什么。

当初人家车祸时候非要过来看现场的是你，现在看了没一会儿就撂担子不干的也是你。拿着特殊证件把现场警察指挥了个溜儿，狠狠耽误了一通公务后拍拍屁股就走，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等等，差点带走一个行车记录仪！

副手忙又停下来，从车窗伸出脑袋随便叫了个人，把车头前面搁着的行车记录仪连塑料袋一起递出去：“现场找到的，你们自己收着吧。”

警察小哥眼睛顿时就瞪圆了，大概刚入职还有点不够圆滑：“难怪我们觉得后视镜那儿好像少点什么！”原来是你们私下拦截！

“我们只是先分析一下现场情况，东西不是原封不动的还你了么。”副手的五官十分正直，所以板起脸来看也分外有说服力，好像无论什么话到了他嘴里都能说得大义凛然一样：“这个车祸死者牵涉到一桩重要案件，如果其他人不知道的话很容易漏掉线索……耽误了你们的时间我很抱歉，但是这件事情很重要。”

警察小哥眨眨眼，看了看副手上衣口袋里露出的半截证件外壳，委屈的扁扁嘴不吭声了。

反正有理没理都没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

小车一溜烟开跑了，而行车记录仪的注意力都在和小手机对吼上面，刚才两个人说话内容则完全没注意。

它虽然没电没开机，之前画面确实没拍到，但既然是行车记录仪，它待的位置当然是全车视野最好的。除了已经坠崖全毁的汽车外，它大概就是现场唯一留了下来又看清了全部真相的物证。

“那不是事故，你们记着，那不是事故！”在被警察小哥拿走带回证物车前，行车记录仪用尽全部力气冲着容昭的方向嘶吼：“我们坠崖前没有违规驾驶，那个弯道也根本没有出现，我们明明看到的是一条笔直大道……”

笔直大道……

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被关进车门后消失，容昭直了直身子，视线又落到不远处笔直通向悬崖的车轮印记。

如果说驾驶人眼中根本没有这个通向悬崖的弯道的话，这样就不难解释他为什么会平稳的直接冲下悬崖了。

因为在死者的视觉中，看到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悬崖。

“还记得婚礼上爆炸前出现在空气中的血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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