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只有淡淡的遗憾：

“其实，我知道我很坏，我很胆小，我什么都不如你，我配不上将军，为了将军我一直默默对你使坏，当年，我唆使你去魔界，就是希望你被魔尊杀了，别再回来了，这样将军就是我的了，可是，魔尊却爱上了你……”

火瑶的眼睛透露着无奈，以及可笑，还有自嘲：

“你真优秀啊，什么人都会喜欢上你，就连魔尊这样的一界王者，都愿意为你打上天宫，唉，若是知道后来的一切，若是知道我的自私与狠毒会导致将军的死，我就不会那么做了……”

火瑶说着，火凰只是静静地听，如今的她已经不会再为这些事而愤怒了，经历了那么多轮回，很多事都不会再轻易动怒了。

而且，她也知道她所做的这些，谈不上恨，谈不上怨，也谈不上情。

“你不恨我？”火瑶惊讶于她眼中的平静，随即又笑了，很自嘲地笑：“我好狠毒是不是，其实我也知道我是个恶毒的女人，但我不想恶毒的，我只是太在乎将军了……”

“那你为什么从不跟他说你的爱意？”

火凰只想知道这个。

“我胆小啊，我不敢啊……”火瑶看着她，感觉自己真是一个小丑，算计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若是我有你的身份，若是我也是嫡公主，配得上将军血脉纯净的嫡公主，我就能说了，我就有勇气说了……”

“血脉就有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一句喜欢都说不出？那你现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火凰真搞不懂她，就必须得到了这种生死之刻才愿意说出自己的喜欢吗？这样还有这个必要吗？

“你不懂，我的自卑……”

火瑶摇摇头，目光重新落到戟天身上，眼中的那种从未有过的浓烈让人心碎。

她的神魂已经越来越淡了，天魔火的燃烧到了极致，她快要消失了。

“凰儿，小妹啊……我还是，很讨厌你，一直都讨厌你……为什么，你是嫡公主……为什么，你是将军的未婚妻……为什么，我永远不如你……”

“唉……别告诉他……我的事……不想他愧疚……我想要的，不是愧疚……我爱他……很爱……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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