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的脸因剧烈疼痛而极度扭曲，两个出血口已将身下的白雪晕染出两杂花儿一样不规则圆形，完美的身材摆个十分燎人的姿势。

可惜，这里没人在意她是否美丽。

夏承浩走上前来，踢开她的雷射枪。

如果放在以前的话，他会一脚踏在对方胸口让她揣不上最后一口气，想想这是个女人，需要在她死前留下最后尊严。

“感觉如何”

夏承浩这明显了句废话，但他偏偏就是了，故意的。

曼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与雪一样，雪片飞下来落在她脸颊上几乎分辨不出，听到男人问话却根本无力作答。

激光匕首虽没穿透她的心脏，可胸口传来的疼痛让他无法呼吸，每起伏一次都会有难以忍受的撕裂，右臂产生的疼痛同样在无情地折磨着她。

血一点点流失，体温慢慢下降，死神一步步逼近。其实，此刻夏承浩就是她的死神，已经站在面前许久。

那张帅气脸就在自己头：“不怕是对的，可是，疼吗”

“哼”曼吃力地扭头，一阵疼痛让她不得不放弃更大动作。

时间不早了，再这么耗下去不是个事儿，夏承浩清清嗓子：“算了，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曼当然是不会回答的，干脆将眼闭上，轻轻呼吸着死前最后的空气，用心感受着黑暗到来之前的最后光明。

“你也别回避，反正是将死之人，积点儿德。”夏承浩碰了碰对方瘫软的身子，希望曼能睁开眼再上一两句。

过多失血，让这个女杀手进入虚脱阶段，哪有力气回答问题，何况她根本就不想回答。

夏承浩本有上百种方式来折磨她，让她回答他想要的答案，突然觉得没这样的必要，得到答案又能如何何况以她在红月组织中的级别，不可能知道更为详细追捕计划。

从她一起一伏的胸口拔出激光匕首，接触空气的蓝色刀刃上冒出一丝青烟，那是曼血液蒸发出的热气，很快，人类特有的血腥味弥散在这片雪原之中。

收起匕首，夏承浩弯下腰，在地上拾起曼那只被击落的右臂，已经不算完整了，大部分手臂被质子流烧毁，只余下一只手掌而已。

拖着曼的躯体，向自己从穿梭机摔下来时砸出的那个大坑走去，看样子是要将女杀手埋进去，也算尽到曾经同为红月效过力的一份情意。

哗啦一声，还在呼吸的曼被丢进那个三十分分深的雪坑里，还有她那只从躯干上脱落的右掌，算是个全尸。

夏承浩默默转身，抬头看向白茫茫的苍穹，又四下里环视一圈，除了雪还是雪，偶尔有穿梭机从头出这三个字之后已经气若游丝。

夏承浩没马上回头，脚下却不由自主停下来。

当年踏上烈火星球之后，其他人都被植入了对这个世界无限的恨意，但夏承浩的记忆并没能成功清洗，他依然有常人的一面。

“谢谢你，让我有有尊严地死死去”

这种话从一个极为娇艳的女子嘴里出来，怎能不让人心酸，夏承浩不禁转过身来，向坑边靠近一步，复又蹲下身来。

曼白净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丝笑容。

“红月月的每个清洗者对你都有特殊的情感，不论认识与否，又不论是爱爱还是恨”

夏承浩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但这种情况下她得越多，无疑便越是更深折磨。

从腰间拔出激光匕首，蓝色的刀刃从刀柄前端激射而出。

曼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起来，这是她生命里最后一次笑。

在夏承浩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奇怪念头，和曼一样大的笑起来是不是也如此迷人呢已经伸出手的匕首迟疑了一下。

曼抬起左手，紧紧拉住夏承浩右手，将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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