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子愣住了，他倒是没想到楚墨的心竟然这么大。

威震四方的天寒宗，竟然入不了对方的眼。

“哈哈哈，不亏是老夫看中的人，说得好，小小天寒。”天邪子不恼反笑，话语间透出一股对天寒宗的不屑与自身的狂傲。

楚墨依旧沉默。

“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为师可是很护短的，你要成为我的弟子，那自然好处多多，若是拒绝么……“老者哼了一声，内心也是颇为无奈，这收取弟子之事很重要，总不好太过去勉强别人。

“都有什么好处？”楚墨抬起头，平静升口。

“好处自然多多了……”天邪子有些心虚，哈哈一笑，借此掩盖，他老奸巨猾之辈，这点掩饰，还是有信心楚墨看不出来的。

“老夫洞府里蛮器无数，你是我唯一的弟子，自然让你随意挑选。”

“老夫还有天寒宗所有的功法神通，你不用加入天寒宗，便可学会，且他们也说不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弟子。

“我想想，老夫还有一座独门独户的大山作为府院，有自己的洞府，你若成为我的弟子，立刻帮你在旁边开辟出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洞府。”

“老夫在大虞王朝还有熟人，你去那里获得神将封赐，为师可随你一起去。”

“还有，我想想啊，你成为我的弟子，辈分立刻不同，为师尽管与天寒宗关系有些复杂，但也可算是天寒宗的老一辈了，你一旦拜师，马上就是和掌门一样的辈分，那几个小女娃，都要叫你师叔。

“总之好处多多就是，对了，老夫还有大量的典籍珍藏，里面包罗万象，甚至南晨的地图老夫都有一份，不比天寒宗的差，毕竟老夫去过的地方太多了。”

“我同意了。”

老者滔滔不绝，不过真正入了楚墨耳的只有最后一句。

“你有南晨地图？我同意了。”

“让我想想，你若拜我为师，我还能……等等，你说什么？”老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色的笑容一下子就灿烂起来，将手中的酒壶突然扔给了楚墨。

“好好好，从今日起，你我就以师徒相称了，这壶酒是为师用了很长的时间亲自酿造的，就连天寒宗的左右掌教也都喝不到，你不尝尝？”

楚墨看了看身前的酒壶，没有迟疑，直接拿起，放在嘴边喝了一口。

他和这位便宜师傅，接触虽短，但观其感受，与不像是会用毒来害人的家伙。

“淡如水，烈似酒，苦宛药，这是什么酒？五味杂陈。”

“五味吗？”

老者低头呢喃了一声，没有回答什么，“这酒就当为师送你的拜师礼了，走吧，随为师出去，传送进天寒宗。”

“这酒壶里装的，是什么为师也不知道，别看它是我酿造出来，里面用了老夫的蛮族造术，但每个人喝他，味道都不同。

司马信曾喝过，说出的是苦，还有三个人也喝过，说出的各有不同，为师喝下，感觉是酒。你是最奇怪的。”

楚墨一怔，有了苦笑，与天邪子一起踏着虚空，渐渐远去，随着他们的走远，这片界空的天地，渐渐扭曲起来，最终化作了虚幻，连同远处楚墨与天邪子的身影一起，消失无踪。邯山城外，颜池峰上，传送阵在光芒此刻达到了最强烈，发出了轰鸣巨响，大地震动，仿佛有一层层无形的力量从八方凝聚而来，涌入颜池峰内部的传送阵内，从山峰顶部爆发出来，形成了外显的阵法。

那光芒刺目，将其内之人全部笼罩在内，楚墨身子一震，清醒过来，在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酒壶，这酒壶的出现，让他有了恍惚，原来在那界空里的一切，于外面只是一刹那的时间。

“界空……“楚墨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壶，拿起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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