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坐在下面的这九个学员，化档次都不高，长得也一般，有的还穿着款式陈旧的劣质服装，好像是从贫穷山区里的女孩。

特别是她们的神情，看她的目光，还是教室里的气氛，都不太正常。她心头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现在走上来的这个老师，也是怪怪的，很神秘。她的神情中，眼睛里，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和阴谋，让人心里发毛。

不要急，且看她些什么？孙琳在心里对自己，你要镇静，如果有什么意外，马上离开这里。我不来坐班，不想赚钱，总可以吧？

“好，各位学员。”洪老师终于开口话了，“你们十位学员，是我们百乐汇培训部的第十六期学员。前面的十五期学员，结业后，都成了我们百乐汇的骨干和精英。有的成了名闻遐迩的头牌姐，有的成了让人羡慕的皇冠姐和钻石姐。她们在短短的一二年时间里，就赚了大钱，改变了人生，实现了自己的理想。她们中，多的已经赚了二三几百万，少的也赚了一百多万。她们都在市里买了房子，车子，有的成了家，生活非常幸福。”

孙琳跟其它九名学员一样，一眼不眨地盯着讲台，一字不漏地听着所讲的内容。但听着听着，她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百乐汇是本市最大的娱乐总汇，它为我们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赚钱平台。”洪老师因为临时改变开场白，得有些乱，也不太好。

为了服孙琳，她也太急功近利了一些。只了一会儿，就开始阐述“为什么”这个重大问题，也就是做这个生意的重大意义。

她：“其实，我们来做这个生意，赚钱只是一个方面，一种目的。更重要的意义，还在于我们通过这种特殊的方式，为社会作了我们的贡献，为人民提供了服务，为家庭谋了福利。具体一点，我们所做的工作，也是一种助人为乐的好事。为什么它是助人为乐呢？”

洪老师把刘洪兵对梁彩虹的，有关“助人为乐”的话，具体了一遍。但她始终没有是做什么事，而总是含糊地“那种生意”。

孙琳越听心里越发紧，她感觉老师的那种生意，好像不光是坐班的那种生意。她再也听不下去了，就不顾一切地举起右手。

洪老师一见她举起来的手，脸色就沉了下来：她果真要闹事了！她还没有作出反映，学员们就从她的神色上发现了情况，纷纷掉头朝孙琳看去。

洪老师不得不指着她：“14号，你想什么？站起来。”

孙琳恭恭敬敬地站起来，声音清脆地：“洪老师，我听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搞清楚，你的那种生意，到底是指什么生意？”

洪老师当着这么多学员的面，不能乱了阵脚，就镇静地回答：“就是为客人提供服务。”

“提供什么样的服务？你得具体点。”孙琳有些激动，脸涨红了，“因为不同的服务，性质是不一样的。”

洪老师感觉她真的好厉害，但她还是不能直接出来，因为刘洪兵指示她，尽量不要点明是什么生意，要含糊过去，不让她发现。

所以，洪老师只好用反问的句式，来应付这个局面：“你到这里来参加培训，难道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孙琳实事求是地：“拉我来的同学，让我来这里兼职做包房的坐班。只陪唱陪酒，做其它的。”

“是吗？”洪老师有些尴尬地转过头，看着其它女孩，“谁来回答一下她的问题，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九个女孩都低下头，不敢看讲台。洪老师点名：“14号，你站出来一下。”

这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身上的风尘气息比较明显。她稍微忸怩了一下，就大大方方地起来：“既然来了这里，还有什么遮掩和害羞的？来这里，就是做那种姐的，也就是俗称的卖身，用我们的身体赚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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