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想问，恐怕也问不到。”封宗成犹疑了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什么意……“

“不，用无关紧要都抬举了。”

“是吗？”脑海中闪过些零碎的信息，只是还不够清晰。

“所以才拜托乔小姐。”封宗成转身看着她，略显浑浊的双目写满复杂。

“荧屏上，新闻报道上，都能得到讯息吧？”乔微暖柳眉微蹙。

“我要知道的不仅是表面的东西。”

“那封总找错人了。”樱唇抿了抿，长长的睫毛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

“如果乔小姐不知道，这世上估计无人知晓了。”封宗成低笑了几声，眼角露出明显的皱纹。

“你和沐阳什么关系？”那瞬间，那瞬间，思绪的缺口仿佛被打开，清亮的声音微带颤音。

“曾经的最亲密，如今的最憎恨。”

“是你？”乔微暖猛地抬头，眼底闪烁着愤怒的火焰，虽然知道的只是只言片语，但从爷爷那里得到的回答，比任何谣言都更加真实。

这刻，空气仿佛凝固了般，除了对视的双眼，一切像是静止了，良久：“外传是这样的。”

“外传？呵~”

封宗成伸手抹了把脸，重新转向窗外：“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乔微暖怔愣了下，刚刚好像看到了什么，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情：“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确实没有意义，我从来没放弃寻找。<>”

“我倒是不知道，以曜晖集团的能耐，寻一个人如此的费事。”

“年轻时，我在F国认识了淑卉，就像小说中描述的那样，相遇相识相爱，可淑卉的父亲非常反对这段恋情，燃烧爱火，使得我们无法分离，最后她偷偷随我回国，结婚生子，生活似乎重回轨道，但我忘了一件事，便是淑卉的身世，除了知道她的名字，是家中的独女，其他一无所知，加上当时家中遭遇了些事情，便没再深究，觉得爱能克服一切，就这样，过了一年又一年，直到那件事……”

乔微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

“直到那件事发生，我才明白，这些年对她的亏欠，只身随我回国，我却把全部的的精力放在公司上，根本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让她的人生变得灰暗阴冷。”

“最大的错误恐怕不是这些。”为爱放弃一切的女人，怎么可能这点痛苦都忍受不了，除了……

“我知道，是马凡秋的出现，那天晚上本来要和淑卉说明的，但是迟了一步。”封宗成掩面低语。

“如果不犯那种致命的错误，又何来迟了之说？“乔微暖闭了闭眼，错误的根源就是他，现在强行解说，毫无意义。

“没错，错的人是我！”

这句话的出现，仿佛注定了一切的尘埃落定，客厅内死寂般沉静。

窗外轻风拂过，似乎能听到树叶的沙沙声，随着低哑的声音落在耳边：“封志豪不是我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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