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面色多了几分复杂，几分了然。

“你明白了。”素天心的身影出现在她身旁，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沉默了下来。

素天心注视着少司命，神色中多了几分复杂。她自己也是上一次柳神脱困，方才明悟前身。她从未想到，自己竟然就是造成师父陨落的凶手！

“我是她的躯体所化，你是她的元神所化，我们本是一体。”少司命仰望苍穹，明眸中多了几分伤感。

柳神身陨的那一刻，她才明悟自己的前世今生。

“你要将我吞噬，踏上超脱之路？”少司命侧首望向素天心，面容平静的可怕。

两人本就一体，又同样经历了逆行时光的变故。一身修为比之柳神更加强悍，一旦两人再次合二为一，合道不过弹指之间，踏上超脱之路，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们本就一体，何来吞噬一说。今日之后，世上不再有素天心，也不再有少司命，唯有全新的柳神。就叫柳倾城，如何！”素天心面容上多了几分明媚的笑容，纤腰微折地走到少司命身旁，淡淡地说道。

西域一处荒芜的山脉。

在李君浩消失的一瞬间，姜无双猛然从修行中惊醒。她昂首望向南方，心中恍然间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一种悲痛从心底涌出，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而下。

“师父。”姜无双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几分不安，檀口轻开喃喃自语。

她虽然不知道李君浩出了什么事，但是她能感受到，李君浩的气息从洪荒彻底消失了，以她的时光大道都寻不到丝毫踪迹！

“他死了，死在了天灵族手中。被他们以气运之火生生炼化，灰飞烟灭。”就在此时，一道凝重地声音从她身旁响起。墓孔明萧索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他昂首望着苍穹，眼中满满的伤感。

那副模样，就好像他真的亲眼所见一样。

“为什么？”姜无双娇躯一颤，明眸无神的注视着虚空，无力地问道。

她不明白，不过是数十年的时间，师父为什么会出事，天灵一族又为什么要伤害师父！

“因为你，传说中的天命之人，注定了要终结第八纪元的天命之子。天灵一族本是要除掉你，来逆天改命延续他们的统治。但是因为术法出错，他们将你师父当成了天命之子，故而杀之以绝后患！”

墓孔明说着，脸上越发的萧瑟，似乎在为李君浩的离去万分伤感。

“哈哈，原来一切都是因为我。”姜无双周身魔气纵横，化作无边魔域。她面容冰冷地仿若亘古不化的寒冰，时光大道的力量显化，宛若一条奔涌不息的河流。

她的双目之中仿若星河涌动，时光的力量在告诉她真相！天灵族的种种，在她的时光之力下，没有丝毫遮掩。

墓孔明凝视着姜无双良久，双目之中有六道轮回的虚影出现。良久，他双目一凝，深吸了口气，果然是她！

“我可以帮你引动前生的力量，让你有。”墓孔明看出姜无双的前世之后，心中对于自己的复仇之旅充满了自信。他凝视着姜无双无神的明眸，自信地开口道。

“不需要。”不过，他话音未完，就被姜无双打断。

墓孔明闻言，顿时僵在那里，脸上的自信随之消散。他望着姜无双似笑非笑的面容，心中猛然间升起一股寒意。

“这件事，我自己能做！”姜无双似笑非笑地瞥了墓孔明一眼，声若银铃般地说道。

她说完，周身魔气彻底铺展开来，苍穹之上霎时间阴云一片。方圆千万里的地界，一时间伸手不见五指。

“为什么，你们总是不愿给我一个机会！”魔域之中，姜无双踏着虚空身着红艳的长袍，面容之上满是哀伤。她仰望着苍穹，红唇轻启，发出震撼天地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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