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歌站在叶存钦身后，轻轻问上一句：“你还好吗？”

“好，好！”叶存钦语无伦次的说上两句，脚步一个踉跄，险些栽在地上，施歌想要扶着他，被他一掌甩出去。

叶存钦摇摇晃晃的走上两步，便扶在民政局外威严的石柱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像不这样就会窒息而死。

叶存钦失神的傻笑，笑着笑着就用拳头重重的捶在柱子上，指节渗出了血珠，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过了许久才喃喃低语：“好狠，好狠……”

莫念熙绕过一个路口，再也支撑不住，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上，身体很虚弱，心很痛、很难受，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像灵魂飘出了天际。她用手支撑在地上，不让自己整个倒下去，想要站起来，却再也使不出力气。

望着手心紧紧攥着的离婚证，莫念熙忍不住掉下了豆大的眼泪，明明是期待已久的事情，为什么会哭的这么厉害，她应该高兴才对啊。

她试图让自己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和三年前一样，莫念熙永远无法承认自己会忘记叶存钦。

俞唯打来电话，听见莫念熙哭泣的声音，便焦急的问道：“你在哪里？快告诉我。”

莫念熙擦着源源不断的泪水，断断续续的说：“你不要管我了。”

“说什么傻话，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快告诉我！”

莫念熙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俞唯，我对不起你太多了，我无法补偿你，以后就忘了我吧，对不起。”

说完她坚决的挂掉电话，蹲在地上一个人抽泣了许久，俞唯找到她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望见莫念熙身处一片花丛间，像个孤魂野鬼一般，面容惨白，蹲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俞唯奔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心疼的喊道：“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不找我。”

莫念熙慌张的把她推开，自己的脚已经麻透了，一个踉跄向后倒去，口中慌张的说：“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不要来吗？”

俞唯伸出手就被她拦住，靠近一步她就在地上摩擦着往后退，俞唯皱起了眉头，表达自己的决心：“我是不会不管你的，念熙，你听我的话，好吗？”

莫念熙抱着自己僵硬的腿，把头埋在里面，低声呜咽道：“我是个离了婚的女人，不久还会带个孩子，你还管我干什么，不如去找个好女孩，何必为了我这个不值得的人，耗费你的大好年华。”

“不，你值得，不管为你做什么，我都觉得值得。”俞唯张开手臂抱住她的整个身体：“等了这么久，哪能说放弃就放弃，就算一定要赶我，我也不会走的。”

“你何苦呢，像我这种声名败坏的人，你这样只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我不在乎！”

莫念熙猛地抬起头：“我在乎啊，俞唯，你真的想让我欠你的，一辈子都还不清吗？”

俞唯执着道：“还不清最好，那样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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