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纹最是听不得这个：“爹，这就张驰他们为了抢夺圣主之位对他的污蔑，污蔑你懂吗？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叶茂之把桌子一拍：“是你被他迷住了心志分不清楚！就算不说凌霄仙子，那个徐容容也是为他而死。我绝不会看着你成为第三个，步她们的后尘！”

“怎么会－－”

叶茂之一针见血地指出：“你以为如果你不是沉香楼的大小姐，有帮助他的实力，他会对你有‘好感’吗？你就没有发现，每一个能被他带在身边的女人都有着他享用不尽的价值！”

叶芝纹还是觉得这是偏见，可她刚要说话，叶茂之便道：“这就是今天爹来跟你谈的条件。如果你能做到跟他断绝了关系呢，我就放水让你暗中帮他这么一次；如果你做不到呢，就此打住，我们什么也不做！”

叶芝纹呆住，她没想到父亲会做这种要求。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说：“爹，你说他对女人都是利用，你何尝又不是在利用郁擎苍？而且还是借刀杀人之后，立即弃之不用！”

“你错了，我只是在帮他，我们也可以做壁上观，完全不帮。”

“可是魔君，你就不想永除后患吗？”

叶茂之这一次答得很干脆：“想。但是迄今为止我们还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他叶谨言之事，就算他回到沉香楼，以老楼主多年的威望和他当初立下的誓言，也未必就能够威胁到我们。”

说到这里，他看着叶芝纹，郑重地说：“前提是你够争气！你爷爷已经有了一代积威，如果我能承他衣钵，你只需要不让人失望，便能够稳住咱们的地位。我之所以想这么多做这么多，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自幼骄纵，并没有得过多少人心！为父的心情，你可懂？”

叶芝纹想了半天，才不死心地问：“就没有第三条路了吗？”

“没有。”

叶芝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她心里是期盼父亲能够心软的，但任凭她哭得怎么楚楚可怜，叶茂之却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丝毫不为所动。

父亲是个什么性子她还是清楚的，这下终于明白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了。

再闹下去，可能他会连“水”也不肯放了，毕竟他本身一直就在犹豫。

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算，她思索再三，道：“好……帮他这一次之后，我跟他断绝来往。”

叶茂之这才伸手摸摸她的头，道：“乖孩子，爹都是为了你好。”

说着，将玉牌放下，又说：“过两师父会来看你，身边带着的会是纪华，该怎么说动你师父帮忙，你晚上好好想想吧。”

叶芝纹不太有信心：“师父她老人家虽然宠我，但明显是对爷爷忠心不二！”

要她放水，太难了啊。

叶茂之道：“纪华会帮你说话的。”

在来之前，他会先让人吹些口风过去，说辞就跟对刑春君等人的一样。

那老太太挺刚直的，向来也受外界的影响不小，否则当初就不会暗中相助郁擎苍逃出去。

－－可以说她本身就是偏向于相信郁擎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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