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放缓自己的脚步。

乌琉璃很快跑过来，笑得端庄：“你们吃过饭了吗？”

尽管有意拉近与黎洛的关系，但她懂得欲速则不达这个道理，并没有做出任何亲密的举动，保持了人与人交往中最舒服的距离。

“吃过了。”黎洛回答她。

两个人在走向操场的过程中聊了许多没营养的话，但没有一句话涉及时年。到达操场后，时年悄无声息地离开，走向自己所在的连队。

乌琉璃拉着黎洛，找了块平整的草地坐下来，继续给八卦一中的老师们。这个话题很有效，黎洛明显非常感兴趣，听得津津有味。

进度不错。乌琉璃自我评价。

下午的军训内容是站军姿、跑步、训练原地踏步。顶着炎炎烈日，所有学生都度日如年，中途有好几个学生因中暑被送去校医室。

只要一有休息的时间，乌琉璃就来找黎洛聊天，叫她一起去厕所。黎洛性格很好，几乎有求必应，这让乌琉璃认为跟她做朋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遗憾的是，晚休时黎洛要和时年一起，她还不能堂而皇之地跟着去。

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乌琉璃告诉自己。

晚上的训练除了军姿和原地踏步，最令人期待的当然是拉歌。首先是合唱《团结就是力量》，随后教官教他们唱军歌《当那一天来临》。

旋律激昂，歌词朗朗上口，很快大家就能唱个八九不离十。

“准备好了吗，士兵兄弟们，当那一天真的来临，放心吧祖国，放心吧亲人，为了胜利我要勇敢前进！”

整个操场上歌声此起彼伏，得以喘口气的间隙，黎洛听着男生们那声嘶力竭的喊声，忽然想混在人群里的时年现在是什么样。

他会脸红吗？

如果让他唱，会选什么歌？

黎洛不免得抿嘴笑起来。

晚上解散时，时年又在出口处等她。

他轻抬帽檐，露出因为炎热发红的脸庞，嘴唇仿佛被润湿过，水珠在灯光下微微发亮。他抿唇，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黎洛表示十分感动：“谢谢！”然后拒绝：“但是我爸爸会来接我。”

时年没再说什么，只是轻声道“好”。

他们走到校门口分开，黎洛一眼看到父亲的车，挥挥手向时年告别。时年道一声再见，转身上了另一辆车。

坐在车里，摇下车窗，看得不太真切的黎和平疑惑看向黎洛：“刚才是有人和你一起走出来的？”

“对呀。”黎洛坐在副驾驶位上给自己系上安全带，转头冲着自己老爸甜甜地笑，“是我的朋友。”

黎和平很欣慰，自己女儿刚入学就交到了朋友，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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