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丧葬

司马子清的死让隋州的士兵义愤填膺，一个个怒火三千丈，杀气腾腾，让朱明时，沈星海，李成儒三人都是退避三舍。

很快朱明时三人的队伍便节节败退了。

司马子明与刘一刀带着大军冲杀了一阵便也回到了司马子清的尸体旁边。

司马子明蹲下对老泪纵横的司马衍道：“父亲，我们带大哥回家吧。”

司马衍点了点头，他想抱起司马子清，可是他一来是年纪大了，再加上丧子之痛。二来是他刚才与李成儒一战也身受重伤。他还未站起便又再一次摔倒了。

幸而司马子明眼明手快，上前扶住，道：“父亲，还是我来被大哥回家吧。”

说着司马子明便抱起了司马子清的尸体，一步步极其沉痛的向隋州城而去。

司马衍则由司马子秀搀扶着，紧随其后。

众人只得无言的跟在司马衍的身后，向着隋州城而去。

司马子清阵亡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隋州城的大街小巷。

司马子明抱着尸体一进城就见百姓们跪在街道两旁，手捧着缟素，痛哭流涕。

司马子明没有哭。

司马衍也没有哭，所有的士兵都没有哭。

他们不哭不是因为不悲伤，而是这悲伤化成了一股力量。这力量不断地在众人的耳边敲打着，不能哭，不能哭。

他们就这样默默的来到了将军府的门前。

府门前，仆人们已经换上了缟素，穿上了一声孝衣，跪在门前。

大夫人也是一身缟素，头上带着白色的花朵，一见司马子明抱着司马子清的尸体，便再也忍不住，眼泪一滴滴的掉落下来。

可是她不敢放声痛哭。他的儿子是战死的英雄。痛哭是对英雄的否定。他不能否定儿子的牺牲。他只能忍着，不禁要忍着还要为儿子感到高兴。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司马子兰就站在大夫人的身侧，她身上旧孝还没有脱下，现在不得不再穿上新的缟素。他面无表情的站着，扶着不停流泪抽噎的大夫人。

不是他冷些无情，而是因为他的眼泪早就为蒋玉成流干了。

二夫人此刻就在司马子兰和大夫人的身后。这是她应该呆的地方。在这个家里他不能越界，就算是站的地方，也要分为他可以站和他不可以站的地方。

他就这样被这个家里的条条框框束缚的动弹不得。他像木头一样站在司马子兰和大夫人的身后。

他哭不出来。死的只是他名义上的儿子。他无法也不能向其他人那样，惺惺作态滴上几滴眼泪，来体现自己的仁慈。

按理说，司马子清是司马子明继承城主大位的唯一阻挠。现在司马子清死了，那城主大位无疑就是司马子明的了。身为母亲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儿子锦绣前程感到开心吗？

可是二夫人他并没有感到高兴。他还不是那样幸灾乐祸的人。他只是在想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刚从鬼门关前侥幸逃了回来。他只是在想如果怀中抱着的不是司马子清而是司马子明，自己会怎样？

三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在那里硬接这司马子清回府。

将军府门前的大街并不长，可是司马子明似乎走的很慢很慢。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大夫人的跟前。

看着司马子清安详的仪容犹如睡着了一般，大夫人再也支持不住，为了不哭出声音来，他只能拼命的堵住嘴，眼泪犹如决了堤一样的滑了下来，人也不由自主的堆到了地上。

司马子兰与红袖用尽了力气也无法将大夫人搀扶起来。只能一边看着，一边跟着掉眼泪。

司马衍从司马子明的身后转了出来，对搀扶着自己的司马子秀道：“去搀你母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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