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的办公室内，莫天源四人并排站着。

前面是一张摆放着几叠厚厚件的办公桌，一副字画挂在办公桌靠旁的墙壁之上。四颗行草大字“笃思慎行”笔走龙蛇，衬着略略装裱的质雅边框，显得与办公桌后面坐着的男子一样质朴。

如果除了几位兢兢业业的授课老师外，在七中还有什么能让张少天这混子尊敬的人的话，那面前的这个男子绝对算是一位。

不他和父亲张茗越是多年的至交好友这一层关系，就算仅仅是看他这么多年为学校的付出和贡献，也足以让人肃然起敬了。

一同站在身旁的莫天源几人更有这种感觉。

在学生们的眼里，一位领导老师合格与否，不是看他获得过多少的个人荣誉，更不是看他在每次召开全校师生大会时所罗列的那一堆桃李满天下的抽象数字。

最重要的是在于，这位领导在任期间，实实在在为学生们办了些什么实际的事。

记得前两年在一中时，莫天源就很少见到一中的校长有在学校里呆的时候，甚至往往几个月看不见一次校长的面，不知是忙得屁股冒烟，还是忙着整天在校外花天酒地的鬼混。

原以为高中的领导都是些大忙人，属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种，但当莫天源转来了七中以后，他惊讶着发现，自己居然能经常在学校里见到王校长的身影。

虽然这也不算什么，但是每次见到这位满头银丝的老人顶着风吹或烈日在校园里忙忙碌碌，莫天源就感觉心里有一阵暖流涌出，这种感觉没有学生和领导间的隔阂，更像是一种晚辈见到长辈的尊重和敬意。

“王校长，我们……”

张少天率先开口，语气中有些忐忑，与先前面对李远山时的那种生猛判若两人。他做人有一个信条：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一丈，换做是对待老师，那就是假如这位老师称职敬业为人师表，他会将之视作同父母一样值得去尊敬的人，即便这种父母的数量有点多。

但是如果作为老师不能学为人师行为世范，那他也不会把他们当做老师来看，甚至还会故意以自己的方式刁难，以表达他内心对这些滥竽充数混吃等死的家伙的不满。

他敢惹事，同时更不怕生事。当然，他有自己的资本，也有自己的标准。

前面坐着的老人面上没有什么恨铁不成钢的怒恼，他只是望着这四个年轻人满脸慈和，看上去和平日里在校园内见到他时一样泰然自若。

但就是这样，依旧让莫天源几人心下惶恐。毕竟他们刚才所犯的纪律，按照李远山所，已经够着了开除的标准。

王校长揉了揉额头，像是显得有些头疼的样子，止住了张少天想好的种种开脱理由。

四人屏息凝神，接受即将到来的审判。如果是刚才李远山给他们几人施以惩处的话，那么他们或许会抵制抗议，甚至还会笑笑不加理会，但是假如面前这位老人准备处理他们，那几人却是只有认命的份儿了。

辱骂学校老师，当众殴打校领导之子。

几人知道，接下来自己或许会有好果子吃，即便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你们这两个家伙，就不能给我省点儿心吗？”王校长突然开口，似笑非笑地盯着张少天和他身旁的牧阳。

两人察觉校长语气中似乎还没有什么责罚的意思，心头一喜，脸上却都尴尬了一分，他们知道校长的是高一的事。

以前在高一时，张少天和牧阳二人狼狈为奸，没少干作奸犯科的事。比如看哪个不开眼的厮皮痒了，就上去修理一番；或者是见哪个不负责任的老师讲课不行了，就带头在课堂上起哄，让老师下不来台……种种鸡鸣狗盗之事不胜枚举，当然在他们自己看来，那只不过是路见不平的行侠仗义罢了。

为此，二人没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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