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

“嗯。”子昱只是点了点头，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子歌时不时地抬头等着他开口。

“去用膳吧。”

很是温柔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十分宠溺地开口。

“嗯。”

笑容在眼角绽放，格外地绚烂，子昱心里的那点担忧终于完全消失，也许，她只是困了。

明日再让虞桢过来看看吧，也能让人彻底放心。

白天睡了那么多，晚上倒是不困了，翻来覆去睡不着，缠着子昱说话，不过说得都是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

子昱嘴里“嗯”着“啊”着，人已经快睡着了。

今天奔波了一天，实在是太累了。

“子昱，如果非要让你履行之前的婚约，你会娶卓语柔吗？”

“嗯。”

子歌一颗热切的心，冷却了下来。

忍着心里的酸涩，她转了个身，闭目假眠，眼泪从中滑落。

听到她安静下来，子昱真的睡着了，然而睡着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本来以为困了，子歌却是睡不着，脑海中回荡的，一直都是他的那声“嗯”。

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就是说，只要有人用旧时婚约逼着他娶卓语柔，他会答应的。

他会答应的。

心里乱糟糟的，可是如果他们退了婚约呢？

有了主意，虽然心里还是难过，最终抵挡不住浓浓的困意，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她可没忘睡前想的事，心里惦记着等他晚上回来了再告诉他，然而，他晚上却因公务没有回来，子歌只能继续等。

第二日，他回来了，可也是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东西。

据说皇上要去护国寺礼佛，由子昱还有几位皇子陪同，当然也有宠信的大臣一起。

“几日回来？”

“最多半个月。”

皇上是天下之主，怎么可能离开那个位置太久，故而半个月已经是极限。

“那你……注意身体。”子歌垂下头，有些舍不得，他这一句，就有半月的时间不能见到他了。

“带着德顺，身边也有个照应。”

她走过去，检查他的包裹，“厚衣服带了吗？眼看就要入冬了，天气凉。”

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耳朵靠近她的耳边。

“知道了，小管家婆。”

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宠溺，脑袋微微倾斜，一个温热的吻便印在了她的脸上。

“你在家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嗯。”

子歌转过身，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心里格外地不舍。

子昱陪皇上去了护国寺，子歌顿时觉得整个院子空了下来，心那里也空了一片，每天都在倒数着日子盼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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