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独自平飞在无边无际的云层之间。放眼四望，各种形状的尾迹云交错如织，上下翻飞咬尾、彼此缠斗绞杀的飞机和战机虫散遍远近几百公里空域，根本找不到出路。所有的无线电频道都充斥着crab飞行员绝望至极的呼救，还有撕心裂肺的哀号。但谁也顾不了谁。

“……042呼叫友机！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呼救！呼救！我是0！几百只虫子在追我！呼救！呼救！……”

“……长官！我被虫子锁定了长官！我该怎么办长官！？！……”

“……救我啊！救我啊！！有没有人！？！妈妈！！！——　”

两只沉甸甸的千吨级飞艇虫穿出云层，以250公里时速飞向离阳。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家伙，远在几千米外仍令史莫特倍觉压迫。这也难怪，浮空器虽很能装，但其单位体积的有效载荷其实相当糟糕。以氦气为例，1立方米氦气在低空只能载重1千克；载重每增加1吨，飞艇体积就得增加1000立方米。高空就更惨了，由于空气稀薄，浮力还不如低空。飞艇虫用的是氦气吗？不知道。无论如何，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立方米的庞然大物飘在天上，实在比飞机显眼太多了；要是再有一二十枚cua，哪怕史莫特他们全军覆没，至少能阻止飞艇虫在离阳空降。

早知必败无疑，只是没想到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这么窝囊。

跳伞也没用。甲虫族不知道什么叫法律和道德，弃机跳伞也难逃一死。航炮没弹了，htk只剩二分之一，激光炮还能撑一阵。史莫特看看岌岌可危的油表，接通了离阳机场：

“老刘，一号预案准备好没？”

原空十三师政委刘根硕回答：“还在弄。勉强打几发吧。你们还能顶多久？”

史莫特望望云海之巅的零星炸火：“一分钟都不行。我没人了。”

“……这么快……”

“能打几发打几发吧。我给你们指示方位。”

“收到。”

这将是离阳空军的最后一搏。

四十五

“快！动作快点！”刘根硕双手叉腰跺脚冒汗：“前方的弟兄快死完了！再不动手离阳也完了！快点！再快点！”

“是！”

趴在电脑前十指翻飞的炮兵弟比他还急呢。谁不想御敌于国门之外？等虫子打进离阳来啥都晚了！可这些接收自原第七机步师的h-erg（高速电磁轨道炮）实在状态堪忧——　靖定县阻击战时就坏了，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修复。不过十万火急顾不得那么多，长官有令，能打几发打几发！

“准备好了，长官！”炮兵按下“ener”键：“随时可以开炮！”

“好！”刘根硕接通史莫特：“老李，数据链好了，随时可以开炮。”

史莫特狼嚎：“那还等啥！？打呀！打***！”

“是！”

散布在离阳机场周边的48门h-erg打出第一波齐射。电弧明亮蘸眼，铝屑崩解剧，淆拌开一朵朵惊天动地的炮口焰，将48枚拖曳着强大音爆的pele（强化侧向效应穿透弹）掼入碧空。h-erg初速可达8千米/秒，炮弹一分钟能飞400多公里，远超普通电磁炮，但打飞机还是有些力不从心——　学算术：飞艇虫全长00多米，平飞时速250公里，1分钟能飞四千多米，相当于1倍艇长，期间还可能进行三维机动。大炮打远程移动目标从来不是容易事，哪怕制导炮弹也得考虑风向、提前量、科里奥利效应等等，况且第七机步师留下的电磁炮用制导炮弹无一例外生了虫！

“猎隼”升限仅有14000米，飞艇虫却巡航在19000米高空。距离差这么远，目测估计的三维坐标能靠谱吗？史莫特自己也捏不准。考虑到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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