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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她还是儿时，若那个时候凤倾城来看她，或许她会很兴奋。

而这个时候，她竟徒生一种空落落的感到来。

对于眼前的这个人，独孤九鸢的情绪是复杂的。

“自你娘亲走后，爹爹就从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小篱是不是在恨爹爹？”凤倾城走近东篱玄音的坟前，话却是对着独孤九鸢说的。

“……”独孤九鸢还是没有说话。

她甚至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

她曾经想过，假如有朝一日凤倾城站在她眼前，她必定会质问，为什么让她一个人？

为什么别人欺负她的时候，他不出面？

为什么她受尽了委屈，他却从不来安慰？

为什么，他有了她这个女儿，却从不尽父亲的责任？

惋惜，当这个人真的站在她眼前的时候，她居然无法开口。

由于，她认为，“爹爹”应当是“有血有肉”的。

可是，站在她眼前的“爹爹”，温和又清冷，淡薄又疏离，就算是说着最温柔的话，她依旧感受不到半点热和。

“不恨。”最后，独孤九鸢缓缓出声。

“……”不恨？凤倾城心里微动，一抹热和，渐渐浮出眼眸。

他看着桃树下的女儿，却见得她眸中光镜无波，清澈得如同秋水长空，在他渐渐变热的笑脸里，却听得独孤九鸢持续重复。

“不恨，无爱即无恨。”

凤倾城闻言，眸中笑意瞬变，忍不住一个趔趄。

怪不得她能如此冷静的面对自己，本来，只是逝世了心。

“呵，呵呵，怪不得。”凤倾城笑了笑，只有他自己知道，脸上的笑脸是有多牵强。

自他站在这里的时候，独孤九鸢看似没有注意凤倾城，实在眼神一直都在他身上。

习惯了沉默，此刻的独孤九鸢，轻轻抿唇，心思百转千回。

这么多年，她倒是第一次看到凤倾城来这里。

假如不是由于他至今单身一人，独孤九鸢甚至猜忌，那个传言中爱妻如命的凤倾城，实则上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所以，她一直不说话。

由于她知道，凤倾城本日来这里，确定不是为了看她娘亲的。

长久的沉默……

凤倾城的眸光一直落在平视着前方的独孤九鸢身上，她身上有一种天生的气质，淡薄。

可他明明看到，看待她身边的那个幼童时，她笑得很开心。

她时而像他，时而像玄音。

蓝本自相抵触的性格，在她身上，却可以融合得那般自然。

“小篱。”半响，凤倾城终于出声。

“……”独孤九鸢侧眸，看着一脸沉静的凤倾城，意味不明。

“小篱，你不打算跟爹爹说些什么话么？”凤倾城缓缓启唇，在离独孤九鸢三步之远的石头上，缓缓的坐了下来。

“是你想对我说什么吧？”独孤九鸢笑了笑，波涛不惊。

“……”凤倾城神情一怔，有些讶异。

“别~你这番举动并不难猜，以前你可是从来都不到这里的。”看凤倾城欲言又止想要解释，独孤九鸢手臂一抬，给禁止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感到凤倾城本日到此，是筹备给她来个父女相见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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