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敌人在暗处的时候，自己就越要冷静。

因为躲在暗中的，不一定就是高手，很有可能是冒充高手想把自己吓跑的小人。

西门贺压抑住愤怒，用平和的语气说道：“现在只剩下我了，你可以出来了么？”

依然没有人回答西门贺，夜幕下只有夜风呼呼的吹，树枝摇曳，草木婆娑。

山路深处，一道身影踏着星光渐渐从黑暗中走出来。

这道身影并不高大，也不威猛，脸庞略显稚呢，一双乌黑明亮的黑色大眼睛，竖着往一片斜着的平头。看见这个人，西门贺吃了一惊，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在暗中出手的高手，居然是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孩子！

不，准确的说，这是一个少年，一个看上去才十五岁左右的少年。

这少年一出现，也没朝西门贺望去，而是对赵有静说道：“大小姐，快过来。”

“小凡，竟然是你！”赵有静连忙跳下马，跑到了少年身边。

“是我。”杨凡向前一步，将赵有静拦在身后，轻声道：“大小姐，我来救你。”

尽管惊叹杨凡刚才那黑暗中用丹丸砸人的手段，但赵有静此时也不方便询问他什么，只是提醒道：“你要小心些，他……可是水魂境的魂客。”

“嗯。”杨凡点点头，又向前走了几步，遥遥望着西门贺。

从杨凡出现时起，西门贺就一直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小凡？”西门贺问道：“杨树，小凡，难道你就是那个杀死莫长月的凶手，杨凡？”

杨凡的神情很淡然，很平静。赵有静发现，和上一次看见的他比起来，他的气质似乎又改变了许多。这种改变，不是成书，也不是少年老成，而是一种自信。

“是我。”

西门贺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道：“好，好得很！你们两兄弟还真是猖狂，一个在后面追我，一个在前面堵我，把我这个水魂境魂客当成你们的猎物了？”

杨凡认真的说道：“不要老是把水魂境这三个字挂在嘴边。我知道你是水魂境魂客，但又怎样？我根本不惧怕你。我和我哥不是猖狂，而是艺高人胆大。”

“好一个艺高人胆大！”西门贺笑了起来，道：“我没记错的话，你才区区一个土魂境吧？今天我就要看看，你是如何一个艺高人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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