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九州震荡

四、芳心依旧

吴能在家养伤半年，幸好他的二舅妙手回春。养伤期间他想明白了一件事，当初父亲的话是对的，这不是化斗争，也不是政治斗争，就是上层的权力斗争，把普通老百姓都卷进去了。等到伤好后，他就不再参加活动。这时城里的武斗已经过去，战火到了下游的江州。

方二来看他，吴能劝方二不要再参加活动。方二：吴能你是革命意志衰退，我才不听你那套。红旗派正在组织一些身体强壮的学生，成立攻武卫战斗队，去江州支援，我过一段时间就要出发。

吴能一听，急了。厉声：“方二，你千万不要去参加武斗，太危险。”

“老吴，不是我们要武斗，我们是攻武卫，这是**的。你在床上躺久了，不了解革命形势，这是新的斗争方向。”

“别人打到你头上，你自己是武卫还行。现在你是跑到别人地盘上去打，还能自己是武卫吗？”

“一个地区的嘛，咋个能算是跑到外面。再兄弟组织间相互支持也是应该的嘛。”

“方二，你有你的道理，我不想服你。但我就一句话，如果你坚持要去，就当你没有我这个朋友。”

老方师傅晓得后，对方二发了狠话。方师傅我们厂里就在生产冲锋枪，这都是上面派下来的活路。我们就只管生产，不管其他，打来打去，哪个晓得今后哪个对哪个错。你就一个学生娃娃，上头也没有强迫你去，你就不要去逞能。老方最后撂下话：“如果你要去参加武斗，老子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武兴华热衷于化大革命，但不赞成武斗。她晓得方二要去参加武装支江后，立即劝方二不要去，也：“如果你坚持要去，姐就不认你这个兄弟。”

方二后来没有去江州参加武斗。除了身边人的规劝，他自己也琢磨透了这件事，他有一套自己的逻辑。他想对方也自称是革命派，是保卫**他老人家。究竟对不对？如果不对，那错在哪里？你地区革筹会的领导应该明白呀，你们都是中央任命的嘛，还兼着军分区第一政委的头衔，这点政策都掌握不了？国家养了这样多军队干啥吃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时候就该派上用场，直接派军队去接管，把枪支都收缴了不就行了，双方都不会死人。城里武斗死了一些人，那还是提着棍棒弄的，现在让老百姓去动炮动枪的，那该死多少？再，让一帮老百姓扛着枪炮去，不出事也得出事。

其实，方二想错了，那时支左的部队中派系问题也很复杂，不亚于地方，所以一些地方一支左反而更乱套。

不过，他最终选择了不去。

武兴华听吴能伤后去看他。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吴能家。她曾经有几次提出到吴能家耍，都不凑巧，未能如愿。这次还是方二告诉她的地址。

她一看吴能伤势已无大碍，放下心来：“你舅舅真是名不虚传，恢复得这样快。”

这话，武兴华想起前年自己脚受伤时，吴能就是陪她去找的这位舅舅。不过两年多光景，大家就仿佛经历了好多好多的事情。如今吴能受伤，躺在床上，她却啥忙也没帮上，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连忙背转过身子。吴能一看，忙：

“你已看到了，我已经不要紧了。哭兮兮的，这不像你武的为人啊。”

“哪个哭啦，我才不会哭呢。”武兴华被吴能这句话逗笑了，忙转回身来，“哼，我担心有人会偷着哭。”

“你这话啥意思？”吴能有点不明白对方指啥。

“啥意思？各人心头明白。不要在我面前装糊涂，别以为我不晓得，还想瞒着我不成。”

这下，吴能明白她是指自己和秦虹分手一事，也不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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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虹在春节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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