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河湾静静

四、孰输孰赢

河水抚摸着武兴华的肌肤，无处不在，柔软而有动感，就像一个人抚摸着自己亲爱的人一样。她想难怪吴能他们酷爱在江河里游泳，确实是很安逸的一件事情。

游泳池里找不到这种感觉。她跟方二学了两个月，都是在游泳池，人真是太多，有人形容为煮了一锅饺子，真不为过。她觉得游泳池唯一的好处就是水清澈透明，能看清人的姿势和动作。她仔细看过方二游泳的姿势，确实很优美，当时她就想要是吴能在场那该多好。自己可以欣赏到吴能的姿态，也可让吴能看看自己优美的姿势。江水给武兴华一种自由、任意、奔放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她想吴能和方二这两个人都喜欢体育运动，但吴能稳重，方二却好胜。武兴华不禁想起一个月前，方二和她打赌的事。

***

一天，武兴华跟方二学完游泳后，在回家的路上，两人一边走一边摆龙门阵。他们也有许多共同话题，他们都在业余体校受过训。武兴华称赞方二游泳技术不错，摆在兴头上的方二突然了一句：

“姐，别看你是练过跑步的，我要是跟你比赛的话，肯定能赢你。”

方二刚一完，就晓得自己漏嘴了，只是一下收不回来。他正在想主意圆场时，武兴华开口：

“方二，你要是赢不了我咋个办？”

武兴华的语气中没有生气的成分，倒是多了几分嘲讽的味道。

方二受不了别人轻视他这种态度。心里刚才还有一点想挽回的念头，此时反而更干脆地：

“我肯定不会输！”

“万一你要输了，咋个办？”

“没有万一，我输不了。我跟你打赌！”

“好，你赌啥？”

“我方二要输了，头朝地走路跟你看。”

“好！一言为定。我们找老吴当裁判。”

“等等，你要输了，咋个办？”

“我要输了，你可以不叫我姐，高兴叫啥就叫啥！”

“不许反悔！”

吴能晓得后，劝方二算了，：“你跟武兴华瞎扯啥。她是一个女的，你赢了不上光彩，万一要是输了，你可是自取其辱。你不要忘了，她是练过长跑的，既然敢跟你打赌，想必是有几分把握的。”

“老吴，你放心吧！她再练过，也是一个女的。我们体能训练时，也练跑步的，我一点都不虚她。”方二完，用手在胸前划了一个√。

“你啊，就是好胜。”吴能完，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10月天气，正是凉爽的时候。下午放学后，武兴华和方二、吴能到了广场。这时的广场上已经没有啥人，跑道上空荡荡的。武兴华对这广场很有感情，她在这里认识吴能，又在这里跟吴能学骑车。她问吴能：“老吴，你是裁判，你我们咋个比？”

“我只判输赢，不管比赛方式。咋个比，你们自己商量吧。”

吴能完就往草地上一坐，顺手拔起一根官司草，绕着手指耍。他很悠闲地看着眼前这两位，心想武兴华要强，方二好胜，今天这二位非得争一个输赢了。

“那好。方二，你咋个比？”

“姐，你了算。咋个比，我都不怕。”

“那好。我们跑4圈，1600米。要得不？”武兴华这样，是因为跑1500米是她强项，她能轻松跑进5分钟以内，她想方二未必能行。

“要得。”方二同意。

等两人准备好后，吴能站在跑道边上，举着一根官司草，高喊一声：“预备，跑！”同时把官司草往下一挥。

两人冲出去了。前2圈方二都领先武兴华四五十米，到第圈，方二还跑在前头，不过拉开武兴华的距离只有二三十米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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