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河湾静静

二、接受挑战

为了看闹热，国庆节后，武兴华又去激吴能。

下午放学后，武兴华找到吴能，我们到围墙外草地上坐一会儿，有话给你。他们坐在学校围墙外的草坡上，前面就是浩荡的金沙江，中坝成了一个的孤岛，在江中沉浮。河道低处一些露出水面的杨柳梢，被洪水冲得不停地晃动。

看着这自由奔放的大江，吴能晓得再过一段时间，一年一度的洪水将迅速退去，又到游泳的好季节了。武兴华坐在他旁边，看着吴能的侧面，轮廓分明，一付神往的模样，心中很温暖，也默不作声。吴能突然转头问：

“武，你不是有话对我吗？”

“啊，对，对。”

武兴华一下醒悟过来，就把方二要跟他比赛的事了，最后：“方二了，他和你游泳，赢你一点问题都没有。”

吴能不像方二那样争强斗胜，也晓得武兴华的心思，笑着：“对呀，我早过，方二游得比我好，我不如他。所以，当初我推荐他教你游泳，你不感谢我，反而多心了。这比赛又是你出的主意吧。”

“老吴，过去的事不了。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我还是去天池那次听你的呀！方二你只承认在游泳池不如他，意思是要是在河里，他方二就赢不了你。所以他提出要和你比。”武兴华像是随便一样。

“武，我是过这话，但不是方二能赢不赢我，而是在河里游泳，能搞清水势才能占优势。像方二这种老在游泳池游的人，不了解河里水流的状况，就难了。”到这里，吴能指出前面的金沙江：“武，你看这江水，千军万马的气势不过如此，浪高流急，不要人，就是船行水里都难以驾驭。河里游跟游泳池游是两回事。”

“老吴，你不要在我面前转，别以为我不懂就好哄我。方二了，不管在游泳池还是在河里，他都能赢你，而且还让你输得很惨。他你是不敢和他比！”武兴华不理睬吴能那些法，装作是转述方二的原话。

吴能晓得这不会是方二的原话，肯定是武兴华加油添醋的，是在用激将法。吴能虽然比方二大两岁，没有方二那样好胜心切，但也还是年青人，不甘人后的心理始终存在。他想只要自己不答应，武兴华就会总提这事，还不如比一次，就很痛快地：

“比就比。不过先好，就一次，在河里，不限姿势。一次定输赢，是啥结果就是啥结果，谁都不要找借口。”

“那当然。”

武兴华并不关心过程，她只想要一个结果。吴能要赢了，她可以让方二彻底死心，老老实实当兄弟。方二要赢了，让吴能受点教训，免得他狂。自己则是坐在岸边看闹热，谁输谁赢对自己都没有坏处。

“走吧，回家吧。等水势平稳后再。”

整个10月，武兴华一直没有看到方二和吴能的比赛。因为吴能拒绝到游泳池游，而要在江里游，很难找到合适的地方。

在江里比赛，最简便的办法就是横渡，两人同时下水，谁先上对岸为赢。但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下水，激流很有可能把人冲来绞在一起，两人互有干扰。所以也可以分开下水分别计时，时间短的为赢。但这个方法也有一个问题，江水流速是变化的，水势也是变化的，谁要赶上流速快和水流乱时，游过去的时间肯定要长一些。这个方法方二拒绝了，他在游泳池训练是根据距离来分配体力，而在江里是根据流速来分配体力。他也担心自己赶上流速快、水流乱的时候，他的经验不如吴能。平日他和吴能游到对岸时，很少是他先上岸，所以他心里有数。

在江里比赛，还有一个方法，就是找一处相对静止的水域来进行，比如在一个河湾。吴能和方二都同意这个办法。

方二心里想，自己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吴能你再行，也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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