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层层走后门，再来一个领导批准，那就等于是当官的了算。当官的行，有权的行，一般的知青也只能当分母。”方二。

“方二，你的有道理。不过吴能的确实是一个好消息。不管我们有无资格，但停办了的学校又开始恢复招生，这肯定是一个好的趋势，明事情有变化。国家要搞建设了，我听杨建国今年底就要开始从知青中招工。这对下了乡的知青是好事，对我们也不是坏事。工厂只要开始招人，明工厂扩大生产，那像我们干的临时活路也可能多一些。”李轼了自己的看法。他明白事情只要有一个环节松动，其他环节也会受到影响，产生变化。

“李轼，我也是这样想的，国家建设是相互有联系的链条。一个厂的生产是有上下游的，一个厂动，有关联的厂早晚也会动。不过像方二的那样，一天半天轮不到我们头上。别忘了，你要没有免下的手续，始终都属于下乡对象。更不用安排工作的事。”吴能到这里，回头又问李轼，“方二都快大功告成，你咋样啊？有进展吗？”

李轼苦着脸：“恼火得很，没有头绪，一点起色都没有。”

“李轼，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走方二这条路。你妈是老师，教了一辈子书，学生这样多，不定就有当医生的，或者家里有人是当医生的。”

“我妈要让她求人有点难，这关……”

“你不要先你妈那一关，先你自己这一关。你自己就总摆着一付万事不求人的样子，那咋个行。你要想通了，让你妈求人，为了你的事她能不求人吗？”

“李轼，我就见不惯你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你想想，你办事，你不求人，未必别人还来求你不成。老吴得对，成不成先试试，你要不下水，咋晓得深浅。我先下水去，你慢慢想吧，想通了主意自然就出来。”方二这时心情特别放松，曙光就在前头，他已经用不着操心，转身下水去。

吴能陪李轼坐在沙滩上，李轼沉默了一阵没话，他脑壳里也在飞快地转圈圈。吴能的话点醒了他，不能万事不求人，总抱这种想法肯定成不了事。脑筋往这方面一转，他突然就有了想法：

“今天听两位这番话，跟老子还真有点开窍，我也准备走方二这条路。”

“怎么，有目标了？”

“目标还没有，但有方向了。既然方和尚能念这个经，我李和尚也能念这个经。”

“那就好，朝着方向走，早晚能达到目标。我们等你好消息。”吴能晓得李轼一旦定下要做某事，肯定能做出一个结果。

“老吴，你和方二再游会儿，我先走。”李轼想干就干，抓起岩石上的衣服搭在肩上就走。

原来，李轼想到了一个人，此人姓田，叫田如春。李轼叫她田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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