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士五章：闹剧一场

四、角斗士

当天下午，到机械厂快下班时，因下雨耽误了二三个钟头，活路原本可以干完的活路没干完。往日也就无所谓，剩下的明天接着干。原来陈老大的船没要回去，不料陈老大突然提出要当天赶回去，求宗陵帮个忙，把货都运进仓库。平常都很熟悉，宗陵不好意思不帮这个忙，跟老黄牛、王有才等人一，都同意，就打算求绿麻雀。

绿麻雀在这些搬运工中印象不错，虽然她下班以后在路上遇见他们就像没见过一样，头都不点一下。但在上班时间里并不刁难搬运工，过称之类从不少算少计，大家的关系相处得还可以。宗陵对李轼：

“李，你去跟绿麻雀，让她帮个忙哇，多加一个钟头班。她跟你熟，你容易些。”

李轼找到曾玲，曾玲一听李轼缘由，一口就答应了。

宗陵、李轼等人原本很高兴，不料麻烦也跟过来。

就在这时，几个青工来约绿麻雀回家，一听这回事，就七嘴八舌地：

“百灵你干啥？跟老子他们挣钱，你加啥班。”

“走吧，已经下班了，明天再干好啦。”

“我已经答应他们，不好变卦。”

此时，宗陵挑着担子过来，一看这情况，连忙：“马上就干完，马上就干完，帮帮忙哇。”

“快走吧，干嘛跟这帮人帮忙。”

宗陵：“我们跟曾保管商量过了，她同意的，我们给她凑点加班费。”

“哼！给加班费，跟老子你有几个钱？给钱也不干！走。”

“我们又没有求你帮忙，是求的曾保管，碍你啥事。做人嘛，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李轼也赶过来，一看这情况就帮着宗陵。

“哪个问你啦？跟老子站一边去，这里没有你话的分。”这话的人是曾玲的师兄，就是那个外号叫角斗士的人。

角斗士也是一个“操哥”。伙子长得很精神，除了自己上班有工资外，家中也宽裕，所以一身行头总换。平常有事没事就喜欢到工地来，围着绿麻雀转前转后，吹牛皮，献殷勤，经常引得绿麻雀咯咯地笑。看得出来，两人都有那么一点意思，用王有才的话，就是两只骚麻雀碰在一根枝枝上。

王有才有一次还问：“李，‘角斗士’是啥子意思？是不是头上长得有角？”

“一句话跟你不清，简单就是外国古时候一种专门打架的人。”

“这子太狂，要是犯在老子手中，看老子不把他头上的角掰断。”

因为角斗士和这几个青工常到工地上来，上班是一身工装，下班后也是一身“操哥”打扮。李轼看着他们都很面熟，其中角斗士几个还是打过交道的人，没想到他这样不好话。他看了曾玲一眼，立即不高兴地回答：

“你凭啥不让别人话！你弄明白，我们求的是曾保管，没人求你。”

“求哪个都不行！老子是这厂里的正式职工，就有这个权力！咋的！姓李的，你最好跟老子靠边站，你以为我不晓得你的底细？你抗拒下乡，老子要是跟厂里一，你立刻就得滚蛋！”角斗士一付盛气凌人的架势。

李轼一听，明白是曾玲跟他的。扭头看了旁边曾玲一眼：“这事轮不到你管！”

李轼回答的语气很强硬。他根本不在乎角斗士的威胁，他虽然人没有下乡，户口早去了。名义上也算下乡知青，哪个也不可能再替他下第二次户口，更不用区区一个角斗士。至于工地上的活路，不在这个工地干，也可在其他工地干。这点，黄皮早已承诺过。

曾玲一看双方顶起来，忙：“别吵别吵。师兄，你们先走，完工了我再走。”

“不行！我们的上下班时间是厂里规定的，哪里轮得到他们来定。有事跟老子明天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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